她面红耳赤的道:“我己愿与二郎做夫妻,是二郎不愿的,所以二郎莫要与我说这些。”
嵇堰听到她一口?一个二郎,叫得好不亲昵,忽然后悔了,后悔方才没拒绝她这个要求。
且,是他不愿吗?
分?明是她不愿的。嘴上说是愿意了,但身体是最诚实的,她抗拒他。
他已?然强迫过她一回了,哪怕当时?是被药物迷失了心智,也是她不愿意的。是以,他才不想再强迫她第二回。
他睁开眼?,侧身瞧向她:“往后,这男欢女爱的主动?权,在我手上。”
等他哪日觉得她是真的心甘情愿,他便在那日与她做夫妻。
滢雪正欲反驳为什么?间,嵇堰瞧到她那张略显无措的脸,鬼使?神差地做出了往常对待三妹那样的动?作,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轻拍了之后,才反应过来,立即正躺了回去,闭上了双目,冷硬道:“睡吧。”
很是亲昵的动?作,除了过世的母亲外,除了父亲待她这么?是温柔外,嵇堰好似是第二个。
心下有一丝怪异的感觉浮起?,让滢雪有些懵懵然,不明白这丝怪异感觉是什么?。
两人不同被窝,床大,中间还有空余的位置。
滢雪闭着眼,却是没什么睡意。
第一回同榻,只有不到一刻。
现在虽依旧不习惯身边躺了个男人,但也没有像第一回同床共榻那般紧张了。
想起第一回同榻的原因,她忽然唤了一声身旁也没睡着的人:“二郎。”
嵇堰泄出去的火气?,瞬间又被她这声二郎给叫又起来?了。
“何事!”嵇堰紧着腮帮子说的话,语气?中似几分咬牙切齿。
滢雪愣了愣,闷声问:“我哪里惹二郎不快了?”
“你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
正值年轻,火气?旺盛,不过是个称呼便有了邪火,说出去也让人笑话。
等了片刻,同榻的戚氏也没有再说话。
“生气?了?”他睁眼,转头看向她。
滢雪背对他:“没有。”
嵇堰忽然笑了笑:“没有就转过身来?。”
滢雪转了身,看向他,但又觉得不自在,平直正躺了回去,瞧着帐顶。
“二郎可查到是谁收买了顾媪?”
嵇堰也平躺着,姿态放松。抬手放到了脑袋后,也瞧着帐顶。
“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查到,既然有心?收买,自然会切断一切线索。而收买顾媪的人,也不过是个中间人。”
他继而解释:“洛阳中每年,不知有多少高官贵胄,或是女眷想要在一些人家中安插眼线,便是有人找到了中间人,中间人只负责收银子办事,却不会问对方底细。”
“也就是说,顾媪不过也就是个小棋子。”
“算不上?棋子。”
“那两个美婢,也盘问不出什么信息吗?”
嵇堰问她:“为何对这事感兴趣?”
滢雪:“就只是好奇,若是二郎觉得不能说,那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