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因贪图了几眼美人儿,差点跟丢了人。
“就五招,好不好?”
他跟在净空身后,讨价还价,喋喋不休。
净空不答,脚步也未停,云烟过眼,全然看不出半分人间该有的颜色。
“三招!就三招!成不成?不能再少了。。。。。。”李承业气白了脸,又不好发作。
心想:三招,能比出个球啊?
“一万七千金!”
街头又传来叫价,众人已被惊得没声了。
“你若嫌出城麻烦,我就把前头那个酒楼包了,你我二人闭门在里头过几招就行,哎!我保证,是输是赢出门都绝口不提,况且就我那三五招,也打不过你。。。。。。”
李承业软磨硬泡,什么话都试过了,更是干脆把自己扁成一滩烂泥,赖也要赖在净空身上。
可前头的那人,莫不是长隐滚下来的石头?
这宓宗的本事,莫不是熬死人吧!
市集喧闹,李承业心中愈加憋闷,为此,他真的已绞尽脑汁。
“把她买了。”
正值无计可施,忽听见那石头云
淡风轻地冒出几字,惊了他微张了嘴,愣了身。
他停在原地狐疑:这和尚,是动凡心了?
可净空说完此话,面上仍无颜色,人也兀自走远了。
让人不得便清。
?
李承业遂即当街大喊:“把她买了,你就同我比吗?”
净空当然未回他,像刚才那话并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一般,又默默地往前走,心神皆不歪斜。
广寒仙子,不应就此落入凡俗的。
那一月,花城江都,奇事尽出。
可人们谈论最多的事情,便是猜测到底是哪家富可敌国的贵公子,花了能买下一条街的价钱,买了如归阁的阿饶。
李承业确实把阿饶买了,可净空还是没同他比武。
至此,这密、气二宗弟子的身后倒是多了个很不守规矩的姑娘。
这姑娘既爱赤脚,又喜描眉,说话软身细语,动不动就对人笑逐颜开。
这些本听起来寻常,可她整日光脚赖在净空的白马上,动不动就要以净空的眸做镜,对着他翘指描眉。
净空一闭眼,她就嘟了嘴,摇晃着净空的广袖,道:“烦净空大师帮帮忙吧~”
阿饶明显在勾引他,可这一切却让一旁的李承业看得心痒痒的。
“上好的一个美人儿,偏生眼睛不好,论情义和气概,哪一点儿不是我更胜一筹?”
每每听到李承业犯此嘀咕,阿饶又眯着媚眼,退到他的身后,为其揉肩敲背,可她哪有什么力气,不过是用软指甜语,挠着李承业的心。
“世子爷还阿饶一个自由身,犹如阿饶的再生父母,这份恩情,以身相许都不能报,阿饶唯有努力追求幸福和挚爱,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让世子爷倍感欣慰,引以为傲,这才是您施以援手,探寻人生的真谛了。”
她倒是聪明。
净空和李承业无不暗暗感叹。
可最后,尽管这样一个美人儿对着自己百般勾引,媚术全施,净空都无动于衷。
他这一路,解了四方万民苦难,归笼中鸟鹊回天。他默默做了许多好助,可唯一不做的,就是助阿饶。
阿饶故意跌进泥地里,故意让马尾草割了手,让虫子飞进了眼,让发丝缠绕枯枝。
可这些难都入不了净空的眼,他像一尊石佛,石心。
只每每在听到阿饶假装迫切地轻唤他:“求求你了,净空大师~”时。
他才会眉心一紧,并伴随了短暂而急促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