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玉简,桑远远回过头,见桑成荫的眼睛里隐隐有波光一闪。
“爹,你哭什么?”
“谁、谁哭了!”
桑成荫吹起了胡须。
她凑上前去,挽住对方的胳膊:“爹是不是觉得闺女长大了,会自己动脑筋了,不需要再担心发愁了?”
“是觉得自己老了。”
桑州王闷闷瓮瓮地说道。
“爹宝刀未老!”
桑远远道,“等幽无命到了您这个年纪,肯定没有今日的您威风!”
“是嘛!”
“是啊!”
桑成荫心满意足地去了。
桑远远返回简陋的新房,就见幽无命蹲在床榻上,手里抓着一只小脸花,正在撕人家的脸盘子玩。
桑远远:“……”
见到桑远远进来,幽无命很愉快地冲她招了招手。
她走到床榻边坐下,视线一转,没见到那碎镜。
“炼化如何?”
幽无命漫不经心地把一只手抬到她的面前。
便见掌心和五指之上,缓缓燃起了雷焰。颜色却不再是青白色,而是纯黑。
桑远远:“?”
他不是炼化了七彩的‘神力’吗?怎么黑了?!
“中毒了?!”
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
幽无命手一晃,收掉了焰。
“不喜欢那个颜色。”
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还能变色?!”
桑远远震惊得真情实感。
“唔,”幽无命沉吟道,“那股力量,超越了五行。”
他把修长的手指放到眼皮底下看了一会儿。
“是我的了。”
桑远远略微一脑补,想象他一出手,便是一片黑焰荡过。
简直是帅到犯规。
再看看自己那些花……
桑远远不禁垂下了脑袋。
“桑果!”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脸蛋,“我看到了一点东西。”
“嗯?”
只见幽无命低下头,很随意地掀了掀身旁的被褥和枕头。
“……哪去了。”
身体一挪,发现那碎镜被他压在了屁股下面。
幽无命:“……”
他把碎镜抓到手里,递向她。
桑远远微笑着坐远了一些:“我自觉,离它远点儿。”
幽无命:“……”
他凑向她,嘀嘀咕咕地道:“不就被我坐了一下么。你又不是没摸过我,那时候不是还爱得要死么,怎么又嫌弃上了。”
桑远远:“!!”
失控的时候,她确实乱抓乱挠乱搂过。
他这般好身材,谁能不爱。
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