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很热。”
“我知道。”
“疼。”
“…我知道。”
郁伯恩拽了拽他的手臂,觉察到他松口的态度,索性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极近的距离下他们随便一动都会抵到,郁伯恩不自在地垂下眼,视线所及之处,陈昱如错开半步,一条腿挤进了他的腿间,浓厚的侵略意味让他忍不住朝后躲,贴在他背后的手牢牢固定住他的身体。
陈昱如低声笑了一声,“明明是故意的。”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玩,他说完还想继续朝里试探。
郁伯恩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再次警告,“上车。”
他掌心出了汗,倒也能嗅到一点气味。这种时候陈昱如挑剔的毛病少见地消失,张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然后拖着他的腰往车上走。
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想说了,郁伯恩的腰很细,摸起来应该很软,而事实如他所想的一样。
他掐着那截腰,继续附在郁伯恩的肩颈里搜寻气味,趁他强撑着去关车门的时候,还用力把他朝自己这里压了压。
腰间肯定留下掐痕了,但这仅仅是因为郁伯恩倾身过去的动作,让他和陈昱如之间的空隙变大了一点。
最后陈昱如的嘴唇留在腺体附近,那里挡着他贴的抑制贴。
和陈昱如的开始好奇,后来发现不舒服转而放弃不同,郁伯恩长年累月贴这东西,如今他的腺体无法正常释放信息素,很难说没有抑制贴的推波助澜。
但与此同时,他的腺体敏感度降低,到现在已经不太能感受到抑制贴的存在。对郁伯恩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福祸相依。
抑制贴的边角被陈昱如舔开,他的身体觉得疼痛,浑身战栗的痛苦督促他推开作乱的人,泡在信息素中的细胞、腺体又在不断刺激他,希望他快点进入接受状态——也就是所谓的发热期。
郁伯恩的发热期很不稳定,自从被陈昱如的信息素刺激后,更是长时间处在假性发热中。
但他在上车之前刚刚吃了抑制药物,虽然他的身体对药物有抗性,但抑制药的威力并不会即刻被消化掉,交迭的痛苦可想而知。
陈昱如不会知道这些,他仅存的理智只够让他不张嘴真的咬破皮肤去喝血。
但他知道另一件事。
他的手一直停在郁伯恩衣服里面,但郁伯恩没有拦。陈昱如用脸去蹭他的侧脸,一遍遍喊他名字、喊他哥哥,声音哑得厉害,但语调很软,总是喊两个字再喘几声,喊一句哥哥就抵着他的额头让他盯着自己看。
他没其它办法止疼,不知道做什么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但郁伯恩肯定知道。
“哥哥……”再一次,他压着郁伯恩的后颈让他低头,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呼吸交错,他盯着他,眼睛红得几乎要流出血泪来,却懂得把声音放轻再压低,“我好疼…你帮帮我哥哥……好不好,哥哥,我疼……”
明明他已经学会不喊哥了。
郁伯恩捧住他的脸,怜爱地吻他的眼睛,他的后背早已疼到麻木失去知觉,却依旧认为他可怜,委屈,让人心疼。
他亲到陈昱如的嘴角,垂落的睫毛抖得乱糟糟,陈昱如虽然没动,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大概是意识到了,所以在郁伯恩微微张开嘴唇的时候微扬下巴迎了上去,舌头探进去横冲直撞地攫取,尝到浓重的酒香后愈发不客气,没一会便把人推到副驾驶靠背上,完完全全禁锢住地亲。
他亲得太凶,完全不管换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不得不松开换气。唾液里的信息素远远不够陈昱如度过易感期,顶多延缓一些痛苦。
汽车后座上,郁伯恩坐在他腿上,背靠着副驾,双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肩膀上,睫毛潮湿地粘在一起,全然看不出平日里距离感十足的模样。
陈昱如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他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滑到肩膀,最后回落到他的眼睛。
车停在角落,光线不太好,可空间太狭窄了,他审视的目光郁伯恩避无可避。他只能不去看,也不去想其他,放空脑袋盯着他缓缓抬起一条腿,屈起膝盖向上。
他塌下腰倒回他的怀里,年轻的alpha亲昵地咬他的耳朵,“哥哥,还有其他办法吗?疼得难受,你再帮帮我吧,好不好。”
郁伯恩沉默,他身体的异样不光是他自己,陈昱如也肯定发现了……但腺体萎缩的事实,让他在发热期没办法释放大量信息素去抚慰alpha。
他浑身都很疼,心理上被需要的满足感却补足了这一切。
“为什么,又喊我哥了?”
陈昱如不解,“你比我大两三岁,就是应该喊你哥的,不是吗?”
“之前为什么又不喊了。”
唾液交换的信息素让他们有了交谈的理智,但不代表陈昱如愿意在这种时候和他谈论无聊的称呼问题。
他扯了扯嘴角,十分无辜地说,“这很重要吗?我想喊就喊了,不想喊就不想,没什么原因。”
“这样吗?”
郁伯恩并不是真的需要答案,他只是随口反问,问完后很快调整了表情。
原先的痛苦挣扎从他的脸上完全消失,眉眼舒展开来,沾了汗水的脸仿佛被一等一的画师握着笔加深了轮廓,迷人又炫目。
像是场1对1的营业表演,陈昱如深吸一口气,试图回忆他从刚刚开始都做了什么,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没办法思考。
对着他单人营业的大明星还越凑越近,低头撕掉摇摇欲坠的抑制贴,把后颈递到了他眼前。
后颈处有一个红紫色交迭的器官,看起来并不健康甚至有些萎靡,陈昱如第一次见,忍不住凑近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