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该被人当做替身。
过往的痴心托付都像是个笑话,翟星眠想起沈照曾经一遍一遍和她说过的情话,想起她向对方求婚,想起沈照脸上虚假的温柔。
曾经她陷入其中看不分明,现在却想起来就想吐。
怎么可以有人这么虚伪,这么恶心?
翟星眠在雨中坐着,忽然喉咙阵阵抽动,她捂着嘴,不断地发出干呕。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惊呼。
“翟星眠,你怎么在这?你还好么?”
头上被阴影覆盖,雨不再落在翟星眠的身上,抬眼便看见撑着伞的江栖辞,她半蹲下来,眼里带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一如既往地从容,和狼狈不堪的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翟星眠愣愣地看着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下意识想找个人依靠,可是又一想,江栖辞在这里做什么?问题刚刚成型,她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两个字。
沈照。
对了,她是沈照的闺蜜,来这里定是来找沈照的。
想起刚才沈照的悠然自得、侃侃而谈,翟星眠不相信江栖辞不知道这一切。说不定就像刚才,江栖辞不知道在背后听着沈照奚落她多少次。
嘲笑她蠢,她贱,被别人玩弄了还硬要送上门,深夜跨越一座城市千里送炮,是一个电话就被沈照叫来的狗。
可是江栖辞从来都没有提醒过她。
也是,人家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她又算是什么东西?
翟星眠看着江栖辞的眼神渐渐变了,对她的信任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她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陌生。
现在出现,是来看她笑话么?
还有沈照的那些朋友……怪不得每次她们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充满玩味与嘲弄,自己就是个供人玩弄的小丑。本文由攻众号飞鸟sk集中营整理
屈辱像潮水一般淹没翟星眠的身体,她紧紧咬着牙,怨恨与羞耻混杂在一起,满腔怒意直冲脑海,猛地挥掉了江栖辞的手。
江栖辞一下没拿稳,伞落到地上。
“不用你可怜我!”
翟星眠强忍着疼痛,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半个目光都没给蹲在雨幕中的江栖辞,狠狠地拔掉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朝远处扔去。
很清脆的声音。
戒指在地上转了几个圈,速度由快转慢,最后滚进了下水道口。
世界安静了下来。
江栖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怔愣地看着自己被挥落的手,缓缓站起身,眼神黯淡稍许,看了眼地上的伞,又望向翟星眠离去的方向。
心好像被烫破了一个洞,让她有种空洞的、虚无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