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闻酌,你低头,真的?不亏。
毕竟,她天生就是那么吝啬、爱计较且没多少良心的?家伙。
尤其是在这个闷热的?下午,她也曾傻乎乎的?闷在屋子里吹气球、爬上爬下挂彩带、基拉旮角处藏礼物,满心欢喜等一个归来。
闻酌是不是第一次这么过生日?她不知道。
但这却是她第一次那么地真心实意、不掺杂任何算计,亲力亲为地为一个人筹备生日,筹备那个不被人在乎,甚至他自己也不在乎的?日子。
顾明月都没为自己准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不过,在这个下午,她和彭姨一起为一种源于内心的?真诚快乐,有?说?有?笑?地布置商量,于她而言,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她享受了这样一个准备的?过程,也为自己带来了快乐。所以,不管之?后怎样不开心,她都不后悔下午的?忙碌,最多只是有?些遗憾,没有?个好的?结果。
可很多事情本来都不该求个结果。
时至今日,她终于可以对自己说?一句,你看,过程的?享受远比结果的?期待更为重要。
唔,顾明月走神,可以再来一次。
她在心里拿小本子记下——也要给自己准备个像样的?生日会!
明明顾明月态度已恢复到之?前,可闻酌却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抓不住她,下意识地伸手,扣着她的?手腕。
顾明月看向他,动了动自己的?手骨,面露疑惑。
闻酌没看她,自己晃着骰盅,却不松手:“玩吗?”
“好呀。”
在大排档里玩骰子,对顾明月来说?,也是个很新?奇的?体验。
“什么彩头?”
“我赢,你对我说?句话;我输,条件任你开。”
“什么话?”顾明月很谨慎。
“寻常话,不涉其他。”闻酌重复,“但我输了,条件你开。”
他在顾明月面前这点诚信度还是有?的?。
“条件我开啊,那我得?好好想想。”昏暗的?夜灯下,她笑?靥生花,刻意拖长语调,语气懒散,“是要你名下的?房子?存款?店铺?还是都要?”
她像是逗弄,看向闻酌,一个个的?说?过,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龟裂神色,以满足她的?恶趣味。
可闻酌依旧稳如老狗,面色沉稳,对那些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扣着她手腕的?手始终不愿放开。
“闻先?生,这就没意思了,”顾明月轻皱了下鼻子,像是嗔怪,“你都没什么在意的?东西,彩头都显得?无趣。”
“不如这样,”她晃了晃闻酌扣着的?手腕,没什么良心,“我赢了,你就松手,咱们今晚就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