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一动,趴在床榻旁的陈鹤羽便惊醒了。
陆嘉宁看着他,嗓子干哑生疼,“我饿了。”
陈鹤羽使劲扯出笑,“终于知道饿了,都三日了,可把我吓坏了。”
摸摸她额头,“还好退热了,嘉宁在这待着,我去给你做面好不好?”
陆嘉宁不想说话,点了点头。
看着他出去,陆嘉宁抬起手揉揉脑袋,感觉躺了几日,身子都散架酸疼,活动肩膀都费力。
她穿上鞋子走出房门时,惊讶地现这里并不是院子,而是军营。
外面两排士兵正在巡逻着,周围环绕着许多帐篷,里面透着昏黄的烛光。
不远处燃烧着篝火,几人围坐在篝火旁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身影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她怎么会在这?
陆嘉宁脑子还是有点懵,刚踏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留在屋子里等陈鹤羽。
也不能说是屋子,准确来说是军帐。
陆嘉宁又坐了回去,好奇四处打量着帐子,周围空荡荡的,此时帘子被人撩起,一个身穿褐色锦衣,玉冠束的男子走来。
陆嘉宁认得,是那晚的将军。
那晚血腥场面再次闪现在脑中,她忍不住想往后退,慌乱移开目光。
那人垂眸望着她,抿抿唇低声询问,“可好些了?”
陆嘉宁点头。
“可还有哪不适?”
陆嘉宁摇头。
程则绪背在后面的手紧了紧,“好好休息。”
陆嘉宁再次点头。
程则绪面色不愉,迈着步子出去。
他那晚是不是吓到她了,不然她怎么那么怕他,可他不是有意的。
晋中走过来,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露出如此表情,实属罕见,又瞄了眼帐子。
“那姑娘醒了?”
当日他没去清风寨,留在附近安营扎寨,见程则绪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姑娘,神色紧张,把他吓了一跳。
程则绪缓缓开口,“醒了,在帐子里呢。”
晋中往那一站,便觉身边人闷闷不乐,“你这是怎么了?”
“我可吓人?”
程则绪将目光放在晋中身上,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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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晋中扯着嘴又不敢笑,将胳膊肘戳在他肩头上,语气不着调。
“吓人的很,你是没瞧见你现如今这表情,哪有将军风范啊,跟个小怨夫一样!”
“我好像吓到她了,她都不会说话了。”
晋中顿了会才现说的是谁,呲个大牙笑,“不会说话,那姑娘不会是个哑巴吧——”
“我不是哑巴。”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两人下意识回了头,晋中第一次这般说一个姑娘,还被人听到了,尴尬摸了摸鼻子。
程则绪瞥了眼他。
瞧瞧,说人家坏话还被抓到了。
陆嘉宁看着站在营帐口的两人,见他们都不说话,又重复一遍,“我真不是哑巴,而且我脑子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