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谢鑫昊倚在车边,抱着臂冷冷看他。他一句接着一句,把何嘉砸的措手不及,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你不跟我分手吗?”
何嘉脑子真的转不过弯,不用翻墙了?
也……不用分手了?
谢鑫昊冷着一张脸拉开车门。
何嘉说的那一天,其实他完全没有印象了。不记得那天是否瞥见一个叫何嘉的人,不记得那天烤了什么瓷,甚至不记得那天是否去过那栋楼。
那对他来说不过是生活里的一小段插曲,无关紧要。
但对何嘉来说却是一切的开端。
他说一见钟情。
谢鑫昊笑了笑,他多熟悉这个词。
但奇怪的是,在和何嘉交往的这段时间,他鲜少感到空虚,也很少收到朋友的邀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身边的那些朋友都是彼此清楚各自尿性的,能玩到一起也都不是什么善类。
对他们来说,约炮比吃饭喝水还要寻常,看对眼了就上床,腻了就一拍两散,花花世界,酒肉池林,不知道真心两个字怎么写。
再正常不过了。
魏如最近给儿子打电话的次数少了许多,因为家里添了个新成员,一只叫蓝兔的蓝猫。
小家伙是何嘉在他家小区楼下捡到的,发现它的时候左腿后面已经瘸了,有被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何嘉曾经无意间向谢鑫昊提起,他扭头问了谢濯瑜,那家伙最喜欢小猫小狗,家里已经养了一只柴犬,天天嚷着想要一只猫咪。
魏女士嫌猫屎味道很臭,一直没答应。
不知道谢濯瑜怎么缠人的,竟然哄得她松了口。
家里人知道他不喜欢这些带毛的生物,所以从不让小猫小狗靠近他的房间。
朋友知道他的性向,所以女生多的局从来不叫他。
同样的,他们是不是也看出自己对何嘉态度的不同,所以才会不像往日那般玩笑取乐?
谢鑫昊没想过和何嘉分手,起码现在没有,别的对他来说不重要。
谢鑫昊不可避免地想到今晚。
他并没有去车里,而是在拐角处等人,但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谢鑫昊做不出偷看的事,只立在原地等,他看不到叶子旗是什么时候动的手,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但那有什么所谓。谢鑫昊甚至都只注意到何嘉渗着血的嘴角。
他看着何嘉的眼睛。
“不分。”
谢鑫昊常用的那款香水里有雪松,应该是后调。散了大半,但依然冷冽、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