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他有些困了,懒得和周靖言多说。
等他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再聊吧。
天气太热,时间已经不早。白天忙碌了一天,衣服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味道。
杂七杂八的,存在感不强,但仍足够让郁筠感到不适。
他不太喜欢闻到那些信息素的味道,乌七八糟地混在一起,像是不管人死活的大杂烩。
让他的腺体十分不舒服,在发情期即将到来的情况下,可谓是添上了压倒骆驼的几根稻草。
郁筠嫌弃地将衣服归类至放置脏衣服的地方。
他定期安排了阿姨来公寓打扫卫生,离开时会将衣服带走,仔细干洗保养。下次打扫卫生时又会带回来,整齐地归置进衣柜里。
平时他并不花时间打扫卫生,只简单地让自己干干净净地活着。
换下衣服后,郁筠洗了个澡,出来时穿着那身灰色的、柔软的家居服,光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从一旁的桌上抄起手机,垂眸看向手机屏幕。
因为水蒸气的熏蒸,他的脸颊上泛着红。浅色的双眸湿漉漉的,额发也毫无攻击性地垂落了下来。
去掉了白天线条干脆利落的西装,忽视他没有明确落点的冷淡眼神,就的确是一个可人的漂亮小o。
家居服带了点绒,长至膝盖,露出了双白皙纤瘦的小腿。郁筠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到手机里有七八个来自好友靳羽迟的未接电话。
他拨了回去,那边很快就接了。
“喂?”靳羽迟的声音传来,“宝贝,你总算接了呀。”
“刚在洗澡。”郁筠解释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你别说你不知道。”靳羽迟无语道,“你和周靖言取消婚约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郁筠皱了下眉。
才上午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告诉别人。到底是怎么传开的?
难道是周靖言?
或者……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宋呈越的身影。
“谁传出来的?”郁筠的声音有些冷,开口问道。
“不知道。”靳羽迟摇摇头,但话锋一转,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句,“怎么,周靖言终于顺你的意,憋不住提了解除婚约吗?”
“对,他提的。”郁筠肯定了他的说法。
“啧,”靳羽迟颇有些嘲弄和不悦,“宝贝,当初咱们怎么没想到这人这么能作啊。早知道就别答应了。”
他的说话方式和郁筠大相径庭。
两个人都是oga,靳羽迟爱玩,郁筠性格克制冷淡。
虽然看起来毫不搭界,但就是意外地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