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被那三个兵痞子和何盛老爷质疑抨击的时候。
他会那么憋屈不甘……
“下次小丫头来吃全鱼宴,我给你做一道自己新研发的菜式?”
“好啊!我喜欢!”
虞瑾舔了舔唇角,露出一副老饕的向往表情。
“阿瑾!快来!马车快要走了!”
苗馨蓝突然折返回来,催促她一起回教会高中宿舍。
虞瑾跟褚大厨友好地道了别。
乔景安故意扯着越天权坐在最豪华的马车上,给虞瑾留下一辆相对普通的小马车,但这辆马车也足够将三个女孩子安然无恙送回去。
至于宋哲衣,他打算去吉县戏园子探望一下幸存的经理。
寿喜班已经解散了,被那些土匪杀的杀,辱的辱,再也不可能在吉县戏园子里登台演出。
宋哲衣的心情非常灰暗,就像笼着一层浓重的阴霾。
虞瑾跟他嘱咐一句:“晚上回宿舍睡觉吗?”
“大概不回去了,我去探望戏园子经理,顺便要去酒馆喝点。”
“嗯,你节哀顺变吧!保重!”
前方的豪华马车上。
威廉得了空,痛心疾首地问道:“我才三天没有看住你,你这颗心就被那丫头勾走了?你这样做,对得起那位海城第一美女傅晚雪吗?”
越天权神色不动:“傅晚雪只是我的普通朋友。”
“你!哎!你真是执迷不悟啊!”
威廉似乎很失望,但也不是因为虞瑾的插足,而是因为傅家的嘱托。
他在海城给越家做私人医生,同时也在海城医院里任职。
傅家,不巧,就是外资医院的大主顾之一。
以越天权的身份,一个无权无势的乡野丫头怎么配得上他?
何况傅家一早就跟威廉交好,给他明里暗里地许下不少好处,如果傅晚雪可以如愿嫁入越家,那威廉的地位就可以稳住了。
乔景安比威廉多了几分深思和权衡。
“天权,我知道那丫头长得清秀,性格也十分老练,但是你只是她的病人,不是她心目中的丈夫人选,你能看得出来吗?”
越天权依旧岿然不动:“知道啊。”
“知道你还招惹人家?对你来说,游戏人间很好玩,享受小女孩的崇拜与热爱,也很刺激,但事后你拍拍屁股走人,给人家小姑娘留下的伤害有多大,你考虑过吗?”
乔景安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懂得反其道而行之。
站在虞瑾的角度看待问题。
就算越天权看上虞瑾这个乡野丫头了。
那她自个儿呢?敢不敢接?
越天权假装沉思,沉默半晌才幽幽地回道:“你说得有道理!虞丫头可能也觉得我在调戏她,当不得真。”
乔景安分析利弊,笑道:“我听说南军在江南六省独占鳌头,如今朝廷软弱无能,常年被洋人的坚船利炮压制着,所以朝廷非常倚重南军这些新兴武装,如果我记得没错,南军统帅的家族世代簪缨,以前就是大夏朝的地方豪强吧?”
威廉跟南军那一支很熟悉,立即附和道:“嗯,傅司令祖上是大夏朝的王族,据说古时候封地就在江南六省,没有世代积累的财富与人脉,南军凭什么可以在大夏朝割据一方,做大做强?”
乔景安笑道:“天权,你要替家族未来多考虑一下。跟傅家联姻,娶傅晚雪那个大家闺秀,你才能一辈子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优渥生活,否则,西南省那个滇系门阀张公子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威廉不懂就问:“景安,你指的是前不久那个逃婚离家出走,结果死在当地土匪手里的张城业张公子?”
乔景安点点头:“张公子爱上一个民间做刺绣的普通女子,被家族和未婚妻阻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结果被虎视眈眈的土匪绑架了。他倒是宁死不屈,可怜他的父亲兄弟,失去一个至亲!”
“是啊!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威廉捉起茶几上的茶壶,替越天权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雨前龙井。
“天权,你如果对她放不下,不如娶她做个姨太太,我还是那句话,小丫头确实有几分本事,能做越家的姨太太也是祖坟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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