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挣扎着起身打开门,“你走吧,不用可怜我,在这里惺惺作态。”
白丽眼神绝望,她盯着我许久后转身离开。
我靠在小小的窗户边,隐约看见她站在柳树下不断回头的身影。
我心头如同被硫酸腐蚀一样疼痛难忍,感觉到喉间腥甜,我没忍住剧烈咳嗽。
胸腔传来疼痛,而地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一刻,我的瞳孔黯淡,整个人无力躺在硬床板上,痴痴望着灰色的天花板。
也许,真的来不及了。
我继续工作,晚上兼职,靠着在夜市推销啤酒,忍受着客人的白眼和辱骂。
一点点还清压垮我脊背的债务,直到我发现我的啤酒总是被一家烧烤摊一扫而空。
我躲在巷子里,看着白丽给烧烤店老板转钱,每次她转完后就离开不做停留。
晚上正在推销啤酒的时候,遇到一群寻衅滋事的混混,他们将我的酒瓶全部砸碎。
一个混混指着我破口大骂,“不就是破推销啤酒的,让你先拿酒再付钱,你耳朵聋了吗?”
他操起酒瓶就冲过来,一道柔弱的身影突然挡在我面前,我的动作快于思考。
直接抱住白丽将她护在身后,随后一脚踢向那个混混,我看着白丽对她怒吼。
“还不快走!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白丽却摇摇头,“十五年前你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我觉得白丽真是傻得可笑,我从来不需要一个女人保护我。
我抱住白丽,将她护在身下,承受着那些人肆无忌惮的拳打脚踢。
我意识几近昏迷,身体却是出于本能的紧紧护住白丽。
我的双臂不断收紧,我的大脑轰鸣,只剩下我自己不断跳动的心脏。
直到有人报警,警笛声和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我抬起头和白丽对视。
她擦拭我眼角的血迹时靠得太近,我将自己的手臂上的瘀斑痕迹慌乱遮挡。
白丽抱着我声音哽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再决定要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我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
我想,逃避了七年,也该面对了。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将我的遗憾和不甘彻底画上终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