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月这才想起男人是谁:“你是柏南医。”不是柏寒。
来不及思考瞭,乔松月还想往裡面去找乔松月,却被柏南医一把抓住瞭手臂。
“裡面已经没人瞭,你的儿子也不在裡面。”
“他被人带走瞭。”柏南医拽著乔松月就往外面走,一路上想要对他两动刀的,都被柏南医解决瞭。
“你还知道什麽,你还知道什麽!”
“柏南医你告诉我啊!”乔松月心急如焚,可是男人却不理会他。直到他们走出瞭地下黑市,柏南医才松开乔松月。
“我隻知道几个月前他已经被人买走瞭,其他的我什麽也不知道。”柏南医紧盯著乔松月,在黑暗中他像一尊冷面的白玉雕像,冷白的侧脸,如月色一般的眼眸,摄人心魄。
乔松月心乱如麻,他抓住柏南医的手不停的追问:“那你知道他被谁买走瞭,买去哪瞭,你知道吗?”
“柏南医你说话啊!”明明已经无限接近乔云雪的位置,他可以找到他瞭,可是现在一切都归零作废,这让乔松月怎能不急。
那是他的骨血,是他血浓于水的孩子!
柏南医没有扯开乔松月的那隻手,他垂眸看著心急如焚的男人,最后淡淡的落下四个字。
“我不知道。”
乔松月深吸一口气,他放开柏南医的手臂转身离开。他单薄的身体被大雨浇打浸湿,脆弱的随时都会像玻璃一样碎掉,裂开,然后被风带走。
柏南医竟有些不忍,他顺手拿瞭门外伞桶裡的一把黑伞,大步走上去抓住瞭乔松月的手臂。
“你还想做什麽?”雨水浸湿瞭乔松月的睫毛,湿漉漉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湿瞭,可怜的像隻幼鹿。
柏南医难得说瞭软话:“雨大,你撑著这把伞回去吧。”
乔松月犹豫瞭一下,这才从柏南医的手中接过黑伞离开。
他喉咙像是被什麽噎住瞭,有口水在裡面,上不去下不来。隻能通过眼泪去缓解,也不知道多久瞭,乔松月哭的这样惨。
柏南医看的心裡发毛,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扯瞭下一把已经松散的领带:“算瞭,我送你回去吧。”
“正好我去洛杉矶有事办。”
柏南医也是自己开著私人飞机来的,在飞机上他甩给乔松月一套干净的衣裳让他换瞭,自己则还是穿著那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被水浸的湿透的衣服津贴著他的身体曲线。
柏南医的身材极好,腹肌漂亮,手臂背部的肌肉都极其优越,像是艺术傢精心雕刻的一样,充满爆发力和韧性。
“头发擦干净。”柏南医看著前方,头也不转的就让乔松月擦头发。
这下乔松月被弄得干净清爽,柏南医还穿著一身黏人的湿衣裳,他面上不表现出来,心裡面也不知道吐槽多少次瞭。
飞机上乔松月满心都是乔云雪的事,无暇顾忌柏南医。大概是淋瞭雨,又受瞭风。乔松月病倒瞭,从飞机下来的时候就开始有些头晕,索性柏南医直接把人送回瞭傢。
等到回到洛杉矶,雨已经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