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野想起那日得不到抚慰的情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熬。
“不能找。”
会不受控制。
可能会伤害到他。
裴徊野暂时不想伤害他,没彻底掌握他们之间的关系前,任何伤害都有可能半途而废,适得其反。
他必须在能完全控制自己时找乌洄。
“听说学长以前从不参加舞会,今年定了舞伴,是谁呀?”
他们路过艾利斯顿有名的银杏林,入目金黄灿烂,有片叶子落在乌洄肩上,裴徊野帮他摘下,然后说:“你。”
乌洄歪了歪头:“学长邀请我了吗?”
“我现在邀请,希望不会晚。”
乌洄并未给立即答复,许多人挤破了头想做裴家的太子妃,他是硬被太子爷喂饭,还嫌饭不够香甜软糯。
“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裴徊野不在意他的欲擒故纵,无比配合道:“那我,求你一下。”
乌洄笑出了声。
太子爷怕是从小到大就没求过人。
“求人要有诚意。”乌洄指着路边的校园超市说,“我渴了,要喝水。”
裴徊野便进去给他买水。
买出来后,乌洄以他不喝蓝色瓶装水为由,让他换一瓶。
裴徊野就重新买过。
出来发现原本等在树下的乌洄旁边站了人。
染着红头发的阳光开朗大红毛双眼放电,“小学弟,舞会找到舞伴了吗,没有咱们凑个伴呗?”
乌洄瞥去,“我不和染红头发的人做舞伴。”
红毛抹了把头发,“你喜欢什么颜色?我马上去染。”
“七彩的吧。”乌洄随意,“省一笔电费。”
“……”红毛更有兴趣了,不等他喊加个微信慢慢聊,一抹颀长的身影挡在乌洄面前。
裴徊野眸光平静地看着他,分明是平视,却多出一份沉重的压迫感。
“先来后到。”他沉声说,“你可以先等我被拒绝。”
红毛自然认得出他是谁,讪讪笑了笑。
“这,我不知道他是你的舞伴……”
无论裴徊野平日表现得有多低调,都否认不了他看人如看蝼蚁的眼神,生来就比旁人高高在上。
红毛实在顶不住压力,道了歉就溜了。
他走了,乌洄叹息:“又少一个选择,学长,你是不是得赔我?”
“赔你。”
裴徊野拿着好几瓶不同颜色包装的纯净水给他挑。
乌洄挑了一瓶,“剩下的你喝?”
路过几名有说有笑的女生,裴徊野递给她们,以乌洄的名义请她们喝水。
女生们笑嘻嘻:“是喜酒?”
“可以是。”
“那我们就收下啦,谢谢太子爷太子妃~”
由此可见校园墙上都是谁在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