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秋月点头,“就这样吧。”
房间里所有伺候的人全部离开。
秋月看着独坐在镜前的人,伸手拉起盖头。
楚无忧死灰般的眸子缓缓抬起平静的看着他。
“父亲有事?”
秋月望着那双暗淡的眸子,只觉心中酸涩,扶住他的肩膀低头关切的说道:“无忧,父亲知道你不快乐,只希望你不要为难自己,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楚无忧扯了扯嘴角,眼眸里的血丝让他看起来憔悴极了,却还是强撑着道:“父亲,我没事,不过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秋月又怎么会不懂,拿起桌上的书放到楚无忧的手里,“好,我知道你没事,这本书你拿着,不要丢了。”
看着手里的书,楚无忧没有翻开,随手丢进箱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锣鼓喧天。
小夏拿起盖头,走近楚无忧,“公子,时辰已到了。”
楚无忧沉默的点头,小夏盖上盖头扶起人出门。
门口等待多时的喜公笑着开口:“新人出门。”
话落,门外的鞭炮齐鸣。
楚无忧被小夏扶着来到门口,盖头遮住了视线,只能听见母亲和父亲和人寒暄的声音。
“新娘子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楚无忧只感觉身边的声音太嘈杂,细听下,就听见有人在讨论。
“这慕白也不像是传言了的那么丑啊?”
“岂止是不丑,这容貌简直就是惊为天人,要是她愿意娶我,我愿意做小,就算是做妾我也愿意。”
楚无忧听着这些讨论声,难得的对慕白有了好奇,仔细回想,从未在宴会见过慕白,也不知道她的模样。
突然,身旁扶着他出门的小夏手指抖动,语气奇怪,就好像在压抑情绪,“公子……是燕小姐……”又或者是慕小姐。
燕云行?
想必是她来观礼了。
说来也是搞笑,别人不过就是把他当做往上爬的棋子,而他竟然忘不了她。
在胡思乱想间,脚步声靠近。
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轻轻的牵拉着,将红绸放到他手里,楚无忧还以为是喜公,直到那只手轻轻的摸了他的食指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只手修长有力,指腹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子,握住时感觉到温热,喜公的手不可能是这样的。
楚无忧这才反应过来,受到惊吓猛的缩回手,没想到那只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紧紧的拉着他的手指,轻笑一声,这声音温和轻柔就好像听过千万遍。
“别怕,有我在。”
太过熟悉,这声音在梦里魂牵梦绕,听过千万遍。
楚无忧以为出现错觉,用力的挣脱她的手抢过红绸,后退一步。
“慕白小姐,请自重。”
慕白看着抓空了的手,看着避她如蛇蝎的人,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婚礼还在继续。
楚辞看着在门口僵住的两人气氛尴尬。
“好了,上轿子吧。”
避开了慕白的手,楚无忧由小夏扶着上花轿。
十里红妆,耳边是鞭炮声。
到了国师府。
国师慕年坐于高堂,红绸遮目,身侧的座位上是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