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僞君子!你是豺狼,是虎豹,你撕碎我吧!我在你面前已经毫无尊严瞭……”
魏玠任她骂,并云淡风轻地吩咐手下准备饭食。
两盏茶后。
陆从将饭菜送进来,隔著一道屏风,听见床帐裡主子那隐忍的威吓。
“还骂麽?”
陆从不敢再听下去,摆好饭菜就出去瞭。
捎带著还把门给关严实。
折腾到这麽晚才吃东西,昭华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双手受瞭拶刑,是魏玠一口一口喂的她。
堂堂相国,哪裡像这样伺候过别人。
隻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昭华却一点不觉得他好。
想想他对自己做过的事,还有她目前的艰难处境,她胃口都没瞭。
食之无味,她满心想的都是如何解决困局。
还有绿兰。
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继续审问她。
魏玠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主动提及绿兰的事。
“那婢女,我暂时不审她。
“但我耐心也有限,不要让我等太久。”
闻言,昭华的心情稍稍有所好转。
他又往她嘴裡送瞭口汤。
她配合著张嘴喝下。
忽而又想起什麽,她凝眉道,“还有避子药。”
魏玠面色沉静,视线与她交错,没有对上。
“不用喝。”随即他又强调,“我有分寸。”
昭华不敢冒一丁点险。
“不行。万一呢?”
魏玠抬眸看她,目光沉重。
“那就生下来。”
他这话更多是在赌气。
自己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让她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怀上孩子。
昭华则不知他这话的真假,错愕地盯著他。
直到他改口。
“今天太晚瞭,明天再喝。”
夜深瞭。
魏玠没有回魏府,就此留在这儿,拥著她而卧。
昭华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不成想,她竟睡得很好。
次日一早,魏玠就醒瞭。
看著枕边人憨态可掬的睡颜,他失神良久。
温存过后,便要面对现实。
他说瞭要跟她一起面对,就一定会做到。
就怕她不信,将他当外人。
魏玠勾起她一缕发丝,别至她耳后,望著她的眼神,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缱绻。
这之后,魏玠给她手指涂完药,就去上朝会瞭。
昭华睡到很晚才起,空荡荡的屋子,令她心神恍惚。
眼前的悠闲是假象。
她实则还被架在火上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