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寒怔了一瞬,他只是给了点提示,结果苏清词一下就说到他点上了。
沈岁寒假装镇定,思忖道:“没试过,或许今晚可以试一试。”
苏清词没看到沈岁寒狡黠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由于沈岁寒太久没有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沈川柏的电话都打到他这里来了。
这些年沈川柏已经开始管理起自家的小公司,又是沈氏上任管理者的儿子,手上的权利只多不少,动动手指嘴巴就能从秘书口中知道沈岁寒的去处。
知道人在苏清词家里待着的时候,沈川柏天都要塌了,连忙给苏清词夺命连环call。
沈岁寒虽然能正常生活了,但每天都需要吃药维持,沈川柏生怕沈岁寒歹心不死把苏清词绑回来。
但他拨通电话的第一件事不是让苏清词警惕着点沈岁寒,而是数落他,“苏清词,你在干嘛,你怎么还把他带回家?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真是没救了!”
沈川柏的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就像是自家孩子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但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苏清词被沈川柏训的羞愧难当。
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啊……
他总不能把沈岁寒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大街上吧……
虽然但是……沈岁寒是撒谎骗他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跟我道歉了。”苏清词弱弱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
“道歉?!”沈川柏真是要气笑了,然后说出了那句至理名言,“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看你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蛊惑了!”
苏清词坐在沙发上,怀里放着一个抱枕,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玩起上面的流苏,语气没有底气,但说的理直气壮,“那你当初跟斐千帆闹别扭的时候他不也是跟你道歉的,你也原谅他了啊。”
沈川柏有一瞬间的哑火,随即又激动起来,“那能一样吗,斐千帆他也就想想,他敢吗他?沈岁寒是实干派,他都这样那样多少年了,俩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斐千帆买了甜点给沈川柏,正打算拿过去给他吃,陡然看到对方怨气十足的目光,他把甜点放下就离开了。
生怕殃及无辜。
而且他是真的不敢,沈川柏稍微有点生气的苗头他就举双手投降。
因此他还在好友的嘴巴里得到一个“妻管严”的头衔。
“不是,等会儿,这才多久啊你就原谅他了?”
沈川柏的音量突然放大,苏清词把手机拿开了些,又揉揉自己被震到的耳朵。
“没有原谅他,我让他跪下求我了。”苏清词实话实说。
沈川柏冷笑一声,“这要求,沈岁寒要是答应你,我就给你磕头。”
不管过了多久,沈岁寒在沈川柏心底的印象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对于这种有损面子的事他怎么会做的出来,这多不符合他的身份。
除非山无棱天地合东市不下雪。
结果苏清词下一句话差点把他惊的从椅子上跌下来。
“跪了,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
昨天晚上还跪着抱他的腰,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的话,真挚的眸子坚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