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词满意地看着画,又好像是在看画中的女人,脸上神情是安心的,愉悦的。
还好,他的记忆又把他妈妈的恬静淡雅的面容还给他了。
虽然画框是破损的,可画中的姚清漓还是那般高雅美丽。
就连边缘的碎玻璃都为她增添了不少破碎的美感,像寒风中易碎的泡泡。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换相框这事只能明天再说。
苏清词想着,弯腰把画上沾的脏东西拂走。
沈岁寒没有打扰苏清词思念亲人,而是转身下楼把他的拖鞋给拿了上来。
也顺带拿了跌打药酒。
苏清词脚踝伤的不算重,但还是得重视。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药酒该擦还是得擦。
沈岁寒进门的时候苏清词刚准备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舒适的居家服,听见开门声愣是把扯起的衣摆放了下来。
沈岁寒走过去把药酒放在床头柜上,又在苏清词面前蹲下来,抓住他一只脚腕往拖鞋里塞。
嘴上说:“又不是没有看过,直接脱就是了。”
穿好拖鞋的苏清词抬脚就踢到沈岁寒的小腿骨上,愤懑地说:“别老耍流氓!”
想了想,苏清词把脚上的拖鞋蹬掉,身子一翻躺到床上,背对着沈岁寒闷声说:“我要睡觉了,你要走就快点走,被打扰我。”
话落,苏清词只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躯体覆盖在他后背。
苏清词像是被扎到一样转身,一双桃花眼诧异地看着硬要跟他挤在床边的沈岁寒,再次出声下逐客令,“我要睡觉了。”还不赶紧滚。
沈岁寒却是长臂一伸,搂住苏清词的肩膀,淡声说:“我知道。”
苏清词想打人了,“知道你还挤在这?”
说完,苏清词便不满地扭动身子,试图把沈岁寒给挤下床去。
后者紧紧箍住青年纤瘦的腰身,“我陪你睡。”
“……”苏清词红着脸推他,拒绝的很干脆,“谁要你陪着我睡了。”不要脸。
想到什么,苏清词又恼了他一眼,故意道:“我可是跟川柏睡了不知道多少次,还和外面的人没什么区别呢。某人要是真嫌弃我,还是赶紧离开吧。”
知道苏清词这是在讽刺自己,沈岁寒也没恼羞成怒,只认真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当时他在气头上,嘴比脑子快,想在想想真该抽那时的自己一嘴巴子。
第二次听见沈岁寒跟他道歉,苏清词脑子有点懵,但他不打算领情,还是拱着身子要把沈岁寒挤下去,“走开走开,我困了。”
沈岁寒沉重地呼吸了一下,手掌用力按住苏清词乱动的身子,低哑着嗓音说:“,我真知道错了,但你能不能别挤了,再挤它又要起来了。”
闻言,苏清词僵硬住身体,像是被石化的雕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苏清词好像真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