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就着茗烟的手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四周方正薄又光,
一身洁白犹雪霜;
曾记人间多少事,
载入无数好篇章。”
宝玉将那四句来回读了两遍,疑惑蹙眉,“这诗有点眼熟,好像以前看到过。”
“真的?”茗烟眼眸霍地一亮,忙从桌上取了笔来递给宝玉,“二爷,您把答案给写上去吧!”
“不写。”宝玉一口拒绝。
笑话!自己那水蛇一样的字能见人吗?
茗烟无法,只得问,“那答案是什么?”
宝玉略一思忖,迟疑道,“应该是纸吧!”
基于自己还认得几个简单的字,茗烟喜滋滋的踮着脚把答案写上去了。
“二爷,这个呢?”
茗烟拨弄着旁边的另一个灯笼又问。
“一头尖尖一头扁,
扁头只有一个眼,
独眼只把衣衫认,
任凭主人来使唤。”
宝玉读完,想了想,道,“针。”
茗烟又写了,刚要再取下一个灯笼,宝玉忙唤道,“打住!再要解你自己解去,我可不知道了。”
说到底,若不是因为这几个诗谜过于简单,宝玉也不确定自己就一定能解开。
茗烟顿时怏了神色,只好拿着那两个灯笼去前方的小桌处领奖。
一老者接过茗烟手中的灯笼,笑容和蔼的问道,“这两个谜底,都是小哥解开的?”
茗烟忙摆手道,“是我家少爷解的。”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宝玉。
老者朝宝玉上下打了一番,见他相貌俊美衣着华贵,料想他定是大户人家出生,便道,“这位小爷,今日花灯节,人人都可猜谜,出谜。小爷若有何绝妙诗谜,也可提与灯上,供人观赏竞猜。”
宝玉朝四周白晃晃的灯笼颔首问道,“那些谜语,都是路人提的?”
老者含笑点头,“皆是。”
宝玉第一次遇见这事,也觉有几分意思,但一想到自己那难登大雅之堂的字,面色随即淡了下来。
“这个,我前两天把手扭了,写不得字。”
宝玉笑着委婉的拒绝了老者。
“这个无妨。”老者接道,“若小爷不嫌弃,老朽可为小爷代笔。”
“行吗?”宝玉反问。
老者含笑点头,取来笔和灯笼朝宝玉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