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很清楚,他会来,是因为在教室没看到江之敏,特地出来找。
沈云鹤环顾一圈,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可他还是问我。
“发生了什么?”
前世,他也这样发问,却在得知我毕业后就想和他结婚时黑了脸,嫌弃溢于言表。
我低头,云淡风轻地说。
“没什么,只是有点误会。”
“我衣服湿了,去换一件。”
路过沈云鹤,被他一把拽住。
“什么误会,你说明白。”
这是准备帮江之敏善后吗?
我扬了扬手里的申请表,不带任何情绪。
“江之敏以为我要和她争取首都师范学院的名额,但我已经填了南京医学院,放心。”
说完,我转身离去。
余光瞥见沈云鹤震惊的神情。
江之敏身边的小跟班得意地说道。
“沈云鹤,你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人在你搞研究时纠缠你!”
“她能认清自己配不上你,这可是江之敏的功劳!”
沈云鹤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
“我们之间的私事,还轮不到别人插手。”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三五成群,鱼贯而出。
我将申请表交上去,老师叫住我。
“李若宁,关于你之前说要退学的事,我想跟你再聊聊……”
我微微一笑。
“谢谢宋老师关心,我已经改变主意了,准备以完成学业为目标,不想那么快结婚。”
在她欣慰的目光中,我拎着湿衣服,转身离开。
走到门前,意外发现沈云鹤竟然等着。
以往他最烦我非要和他一起回家的举动,每天放学都想尽借口,甩下我。
见我过来,他长腿一撑,看着自行车后座。
“上来吧,别浪费时间。”
我在女生们羡慕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不了,天气不错,走回家湿衣服能晾干。”
这还是我头一次拒绝沈云鹤。
他眼神中的惊讶溢于言表。
沈云鹤的父母与我父母是在参加革命时相识的战友。
沈父牺牲后,父母将沈云鹤和沈母接回家中,当成一家人照顾。
不久后,沈母查出绝症,临终前,她把我和沈云鹤叫到面前,气息奄奄的要我做沈云鹤妻子,照顾他一辈子。
我含泪答应。
如今,沈云鹤已经在我家度过七年。
我待他热情,我父母更是把他当成亲儿子,悉心呵护。
可我们的爱并没有换回沈云鹤的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