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礼来的第二天,温书寒带着柳芜银也来了莫市,没有巧合,是受了邝礼的请求来刺激他的好弟弟。
邝隐对这件事不知情,他坐在总裁办公室,面前的文件堆积如山。
推门声响起,四个人走进办公室。
“阿隐泡壶茶,给你嫂子,寒哥还有他媳妇暖暖身子,这他妈的天也太冷了。”邝礼像吩咐下属一样对邝隐号施令。
邝隐抬起头来,目光缓缓地扫过前方,最终落在了那四个站立在他眼前的人身上。
这一眼望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原本平静的面庞瞬间被震惊所取代。
他的眼睛瞪大,瞳孔微微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这种震撼如同雪山崩塌一般,毫无征兆地袭来,让他无法抵挡。
紧接着,邝隐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紊乱起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气息不再平稳,而是变得急促而混乱。
这种紊乱的呼吸似乎失去了控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他的喉咙,令他难以顺畅地吸气和呼气。
更奇怪的是,他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与他那慌乱的呼吸节奏竟然奇妙地对上了频率。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仿佛要冲破胸腔,跳出体外。
“寒哥,嫂子。”邝隐沉声开口,视线也跟着下沉,本应该打招呼的人有三个,但他唯独躲过了柳芜银。
逃避也好,故意为之也罢,他就是没办法给那个人一个合适这个场合的称呼。
邝礼扬着调子,加大音量:“怎么?还有一个人你没看到?”他视线射出,口气强硬:“叫嫂子。”
邝隐握紧了拳头,声音低哑的像按下了钢琴上的最低音键:“嫂子。”
柳芜银叹了一口气,淡淡应道:“你好!”
其实他并非想要如此,只是这次来,他和温书寒是带着任务的。
邝礼想要刺激邝隐,想让自己这个愚蠢的弟弟认清现实,更想让他明白珍惜眼前人的重要性。
所以柳芜银并不能在此刻替邝隐说一句话。
“去泡茶。”邝礼又下达了指令,邝隐照做。
等人走出办公室,郁清也拉着邝礼的手轻声说道:“你这么对他真的不心疼?”
邝礼敛下眼睑,声音低沉:“他是我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弟弟,没有人比我更心疼他。”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刺激他呢?阿礼,爱而不得本来就很痛苦,你还这样往他心脏上插刀子。”
“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什么时候能认清现实呢?难道就因为他是我弟弟,我就要给他营造幸福的假象,然后等这些假象消失,看他痛苦到为到爱自杀?”
郁清也的话卡在喉咙处,他明白邝礼的别有用心,可他还是不忍心。
说话间,邝隐端着泡好的茶走进办公室。
邝礼立马隐藏起了自己刚刚的表情:“不喝了,去吃饭。”
邝隐端着茶盘表情无恙,自家大哥的良苦用心他又怎么会不了解。
他放下盘子穿上大衣走出办公室。
五个人一辆车稍显拥挤,到了饭店,邝礼又开始抱怨:“这地方哪是人呆的,靠!”
走进包厢,邝隐的情绪再也压不住:“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看向邝礼,眼神里的愤怒清晰可见:“我理解你为我好的心情,但是你为什么把他叫来?”
邝礼走向正在包厢里坐着的人身边:“我说了我想见这位小朋友,你一直不肯,我就只能用你的名义将他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