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弄了吗?结束了吗?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沈知梨出声,冷冷地嘲讽。
明明紧密相合,世上最亲密的距离,却又彷佛无形中竖了一道墙,隔着两人。
傅锦墨被她的神色刺到,胸口闷疼,呼吸不畅,“我警告过你。”
沈知梨扬手打他,比之前那个巴掌更狠,“你强奸我,我只是打你一巴掌,公平吗?”
傅锦墨动动腮帮子,挺疼,“一巴掌不够,你再打!”
沈知梨轻怔,真的再次动手,男人不反抗,任由她打,有意纵着她。
她停下来,觉得没意思极了,酸酸涩涩的,像是吃了苦的柠檬。
沈知梨咬着唇看向别处,男人垂在沙发上的手,血顺着指尖往下淌。
“不打了?”傅锦墨问她。
沈知梨满心郁气,并没有因为甩他几巴掌而消散,反倒是越来越重。
“没人敢这么跟我动手!”傅锦墨嗓音里似乎带出一丝笑。
沈知梨不否认,以他的身份,没人敢打他,更不敢呼他的脸。
所以呢?这样就显得她比较特殊?他很纵容她?
男人一时的纵容,不过是他心怀愧疚,想要弥补。
他低下高贵的头颅,被她打几下,她就该忘了他所做的种种行为。
她和林南音再次遇到危险,他还是会选择林南音丢下她。
未婚妻的身份,永远占据上风。
“所以呢?”沈知梨漠然反问,不再看他那只往下滴血的手。
伤了?怎么伤的?什么时候伤的?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傅锦墨拧眉,“沈知梨,打也打了,不能消气?”
沈知梨回得冷漠,“不能!你强奸我,我打你几巴掌,又不对等!”
傅锦墨气道:“别把强奸强奸的字眼挂在嘴边。”
沈知梨嗤笑,“你干出来的事,不敢承认?觉得有损颜面?”
傅锦墨神色阴沉,像是被她的话戳中痛处,高傲如他,怎么可能承认他野蛮的行为。
沈知梨不想再看见他,要走人。
她恼怒不已,“傅锦墨!”
只顾着发脾气,忘了眼下的状态。
傅锦墨按着她的腰,阴测测地笑,“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强奸?既然如此,我不能不坐实你给我安的罪名吧?”
沈知梨,“……”
男人当真是发了疯,不怕她打,也不怕她骂,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既然已经成了一个恶人,那索性作恶到底。
沈知梨最后是被傅锦墨送回的公寓,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傅锦墨受伤的手已经要烂了,血肉模糊,周勤送他到医院紧急处理。
两人发生了些什么事,不言而喻。
碎玻璃扎得深,医生费了不少时间才仔仔细细地挑乾净,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