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骑在我脸上吐唾沫!你明白吗?周。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如何采取行动?”
“嗯。。。。。。”
应声点头的周正能理解安德罗此时的心情,被人蹬鼻子上脸欺负到这份上确实难忍。
联想起之前自己从老牙那儿获知的一些情报消息,对局势的走向有了一个大概判断的周正随即开口。
“不管是博纳特背后的支持者,还是他本人想这么干。无论怎样现在都能确定一个基本情况,恐怕战争已经是我们躲不掉的了。”
“。。。。。。你继续讲,我在听。”
弹了弹烟灰的安德罗悄然开口,周正也不做推辞的便把话接着说了下去。
“现实情况是我们是地方军阀,而敌人也就是博纳特掌握表面上的大权大义。”
“自持正统的人无论实际行为本质如何,基于舆论宣传的需要,在开战前总会想办法来找个借口,以体现自己的师出有名。”
“提出一个令对手无法接受、但站在其自身角度上来看无可厚非,且没有任何损失的要求,从而引导战火的发生,让对手被迫主动出手。”
“再利用自己站在舆论宣传制高点的优势,来定义对手此种战争行为并为其罗织罪名,同时派大军进剿做到师出有名。”
“博纳特的手段并不高明,甚至有些俗套;我们要做的也很简单——打便是了,理应主动出击。”
“。。。。。。但这难道不就随了敌人的愿了吗?博纳特想要的就是我们主动出手。”
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安德罗的问题多少有点考验的意思,但也同时包含了想听听周正的观点建议。
知道这是个表现机会的周正没有放手错过,挑重点说的话语随即继续道来。
“当判断战争无可避免的时候,抢占先手的主动出击,必然好于被动迎击的防御反攻。”
“博纳特现在只不过是在寻找开战的借口而已,而前置条件是他决定开战,然后才会行动起来罗织开战借口,这二者之间是因果关系。”
“刚才我也说了,舆论宣传的高地掌握在敌人手里,而非我们手中,这是当下的敌我局势对比所客观决定的。”
“所以不论我们做什么、怎么做,最大的那个发声喇叭都在敌人手里。他们完全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来给我们罗织罪名。”
“所以我说战争现在无论如何都是躲不掉的。就算我们当缩头王八把这次的事忍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已经决定开战然后才寻找借口的敌人是不会罢休的,难道我们要一直忍下去,被步步鲸吞蚕食吗?”
“稍微有一点小小的忍不住,哪怕是正当自卫的擦枪走火,也会立刻被敌人逮住机会宣扬污蔑成战端的开始。”
“到了那时我们还是要打,但是面临的局面会比现在开打糟的多。”
“晚打不如早打、小打不如大打,还是我开头说的那句话。当判断战争无可避免的时候,抢占先手的主动出击,必然好于被动迎击的防御反攻,不管是战场上还是战场下都是如此。”
“那么主动出手随了博纳特的意又怎么办?简单,大打出手!开场就把战斗的规模打出他的预估掌控,仗怎么打不是他博纳特说了算。”
“那帮日本人不是跟他同流合污吗?那好,首先要做的就是拿那帮日本人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