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他面前的人是他老婆,这些昏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江岫白双眸凝起淡淡的冷意,没再多言,盖上被子背对着隋宴躺下。
隋宴以为江岫白困了,轻声嘱咐:“饭马上就到了,你先别睡。”
“我不饿。”江岫白闭上眼被自己气笑。他究竟在生哪门子的气?
“可你刚刚还说你饿了。”隋宴走到床的另一侧,轻轻蹲下盯着江岫白的睡颜,“小岫岫乖,饭马上就来了,我们再等等。”
这种温柔的哄人语气,过去隋宴很少朝他说。
当然,他也很少这么任性。
为了让两人的婚姻更和谐,他从不会像隋宴提出任何要求,在他看来,现在的行为都属于不懂事的范畴。他希望隋宴能自由一些,至少觉得和他结婚不会被束缚在围城内。
他见到过父母恩爱的模样,所以最后的相看两厌才会令幼年的他那么记忆犹新。
严格来说,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婚姻中应该扮演什么角色。
江岫白心中有些失落。
看来,隋宴认为他不可爱,不算冤枉。
“岫岫?岫岫?”
听到隋宴在喊自己,江岫白微微睁眼,发现面前的人正满目温柔地盯着他。
心脏最脆弱的部位被狠狠揉着。
他温声道:“放心吧,饭来了就吃。”
…
两天后,江岫白出院。
这几天隋宴比较忙,又要在医院照顾他,又要去总部开会。江岫白依稀听见电话里说,是隋宴的两位叔叔又开始作妖了。
本来他还比较担心隋宴的事业,这么看自己当初的邮件倒显得有些杞人忧天。
“江先生,隋总今天特别忙,所以没时间亲自送您。”姜唤坐在副驾解释,“他派我和陈师傅来,把您安全送到家。”
江岫白致谢:“麻烦你们了,其实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可以。”
他的行李不多,没必要让人接送。
姜唤:“那可不行,隋总说了,您身体弱,万一自己回家的路上晕倒了,可就麻烦了。”
江岫白皱眉笑了下。
隋宴当他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吗?
自己打车回家倒不至于会体力不支。
不过,他还是接受了隋宴的好意。
临走前,他特意朝姜唤说:“麻烦你帮我把谢意转达给隋宴。”
姜唤乐呵呵道:“您自己说的话,隋总会更高兴。”
江岫白怔了下,再次道谢。
回到空荡荡的家,他躺在沙发上犹豫。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像今天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完全ok。
可隋宴似乎喜欢自己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