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臣和普通大臣不一样,那是皇帝的心腹,未来内阁首选。
谢琅的脸色终于微微凝重了起来:“太傅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可不兴说啊……温鹤绵难得卖了个关子:“我只是建议,至于到底要不要重用他,还要看陛下自己的观察。别的原因,陛下容我隐瞒一下?”
目前这个状况,男主威胁不到谢琅的皇位,要是谢琅愿意,和他打好关系成为明君贤臣那是最好,要是谢琅不愿意,温鹤绵也不会强求他。
缘分这事,难说。
温鹤绵连隐瞒都说得这么坦荡,谢琅更没什么好说的,他凝眉思索:“再看吧。他要真有才能,朕会酌情重用。”
至于近臣,这么些年下来,谢琅身边也只有温鹤绵和霍平两个。
温鹤绵点到为止,不再劝说。
这么一聊,谢琅才起没多久的坏心情就立马被带过去了,他早挥退了伺候的内侍,有些兴奋地拉温鹤绵去椅子上坐下,给她看自己写的东西。
“生辰宴的安排,太傅看看,这样可以吗?”
皇帝生辰宴,按例都要大办,谢琅自己揽了部分过来操办,首先就是位置方面,他不爽宁贺褚很久了!
离他最近的位置,只有太傅能坐,宁贺褚算个什么东西?
温鹤绵哭笑不得:“我都没有在意过,你怎么这么在意?”
“那不一样。”谢琅顺手帮她捞回了一缕即将从肩头滑落的发丝,放到背后去,“朕的生辰宴,自然要按朕的喜好来。”
温鹤绵无言反驳:“是,谁生辰谁最大。”
“那就这么安排了。”谢琅敲定,声音愉悦轻快,“真想早点到那日。”
往年他生辰,温鹤绵总会准备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那是谢琅最期盼的礼物,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前者是真心实意,后者则满怀讨好算计,他分得清。
天有些闷热,少年一身火气,无知无觉地靠近,和她手挨着手,除了清爽的皂角香气,还带着难以忽视的热度,温鹤绵心中轻叹,抬手推开了他。
谢琅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骤然有些委屈:“太傅又是为何要推开我?”
谢琅不是傻子,他看得出近两年来温鹤绵对他的疏离,最开始不当回事,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温鹤绵就突然不让他靠近了。
“热。”温鹤绵没想到能被他当面点出来,心虚地咳了声,“挨挨挤挤的,成何体统。”
谢琅才不管,他又蹭过去,乖极了的样子,语气却叛逆极了:“没关系,我和太傅都是男子。况且,没别人会看到。我都不嫌丢脸,是太傅嫌我丢脸吗?”
他拧着眉,眼神期艾。
温鹤绵:“……”
这能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不是男人吧?
到最后,只好艰难地点了下头:“随你。”
谢琅顿时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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