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这么说,真的是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所以呢?他可以继续做他想做的事,也没有问题?
开什么玩笑!
厉森翻身下床,硬邦邦地说:「你之前说打算吃药,药在哪里?」
「在那边的柜子。」司遥指示了一个方向。
厉森过去找出药,又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
「起来,把药吃掉。」
等司遥和着水吞下药之后,厉森立刻问:「怎么样?」
「药效没有这么快吧。」司遥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厉森顿时一阵阴郁,脸色黑了几分。
他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想过司遥马上就能变得生龙活虎,便可以给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不管他原本怎么兴致勃勃,当他「兴致勃勃」的对象突然变成一个病人,他已经扫兴得彻彻底底。
对一个生病的人那样做,怎可能?
他承认他是有一点暴力倾向,但这并不代表他是虐待狂。
他把水杯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走到床那边,把脱下来的衣裤也随便堆在床头柜上,撩开被褥睡了进去。
「你在这里过夜?」司遥问。
「嗯。」厉森闷闷地应了一声。
反正已经什么事都做不了,也不可能再叫他开几个小时的车回去,睡觉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不过说到底,他大老远地开车过来,可不是专门跑来睡觉的,结果却只能睡觉,难免还是会不爽。
啧,所以这是老天给予他的又一次「天灾」?哪天下雨不好,偏偏选在昨天。
该死的天!
「现在就要睡了?」司遥又问。
「废话,你有意见吗?」厉森烦躁地骂回去。
「没有。」
司遥笑笑,关了壁灯,「晚安。」
「……」
此后房里沉寂下来,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厉森躺了一会儿,忍不住侧头看向枕头那边。刚才司遥翻了身,现在是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司遥的正面,只能看到司遥用被褥把自己裹得紧紧。
说起来,两个人同盖一床被,中间留出的空隙很容易漏风。对于不怕冷的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然而……
厉森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司遥?」
「嗯……」枕头那边传来含糊的回应,似乎半梦半醒。
「司遥。」厉森只好再叫一声。
「嗯?」这次司遥总算明确回应,身体也缓缓转过来,面向厉森。
厉森的手从被褥里摸索过去,摸到司遥的肩膀,眉头马上皱起来:「药到底有没有用?你怎么还是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