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扒着门框问:“我能看吗?”
一个在厨房忙着答:“你随意。”
温柠喜滋滋掉头回去,像在海边捡贝壳一样,这个要、那个也行、这个也好……
一边等吃饭,一边抱着电脑开始完善起自己的大纲。
沈淮序则在厨房眉梢轻挑了下,掏出手机又往备忘录里写了点什么——到巴黎,要买的东西更多了。
温柠抱着这些新发现的宝贝,翻得不亦乐乎。
直到有熟悉的热度从身后贴上来。
“呈喷射状的是动脉出血,并且不是持续性,是间歇性喷射,几分钟之内就能使人休克死亡,你这里设置的发现时间太长了。”
温柠这里的情节,是半夜有人发现受害者倒在血泊之中,发现者担惊受怕,但不放心跑到街口又慢慢绕回来,看到受害人还在挣扎。
后来的口供是:“我就看到血往外喷个不停,跟水龙头阀门关不上了一样。”
温柠坐在椅子上,起初吓了一跳,但下一秒,反应过来大纲框架上没有她马甲的信息,小心脏又被安抚了回去。
沈淮序在她身后弯腰,几乎是把人整个环起来的姿态。
因为做饭,袖子捋起来半截,撑在书桌上时,小臂肌肉线条利落,凸起几根青筋。
温柠余光偷偷摸摸瞥了眼,再收回时,头顶感受到他说话的热气,她一动不动,然后趴得更低赶紧记下来。
虽然不知道话少的人怎么突然好心。
但这毕竟是专业的。
不记白不记。
但莫名,有点希望他不用起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淮序下巴微抬,问她:“写完了吗?”
温柠小鸡啄米式点头,“写完了。”
两人姿势没变,沈淮序垂眸,看到身下人仰头时晶亮的眼。
怔了一瞬。
一双眸子漆黑透亮,流光四溢。
视线不自觉扫过那张菲红的唇,沈淮序收回胳膊,冷不丁道:“那来吃饭。”
——
第二天下午,飞机是下午2点。
落地巴黎戴高乐晚上7点,刚好休息。
温柠原本在手机上跟温老板和江女士道别,但说着说着,两个人还是絮絮叨叨追来了机场。
“诶呦,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你们怎么?是害怕我不回来了吗?”温柠对两各人笑言。
“说的什么话!”江女士瞪她一眼,“那能一样吗?你这次出去可是怀着孕呢!”
温柠晃了晃江女士胳膊撒娇,“没事妈妈,你不是还说我从小上蹿下跳。”然后又带着她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宝宝肯定跟我一样。”
“少贫。”江女士微不可察地叹口气,又交代起来,“都结婚要当妈的人了,别那么任性,小沈是医生,该听话的时候就听话点,别跟在家里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