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说着,把那杯鸡尾酒,又原封不动推回去。
猥琐男恼羞成怒想动手,但视线一瞥,看到对方手腕上的表。
——理查德米尔,古董机械表。
市场价,少说8位
数。
关键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来,作为富翁入场券,这表全球限量款只发行3只。
别说他了,整个公司加起来都够不上一个表针的。
于是,几分钟前还愤懑满面的男人,在判断出眼前这位高位者的身份后,一瞬间偃旗息鼓起来。
他向来欺软怕硬,趋炎附势。
但很显然,眼前这人他得罪不起,也高攀不到,撇撇嘴啧了声,端起酒杯转头又走了。
温柠第一次发现,沈淮序这张时刻条理分明的嘴,如果不是跟她念课文,而是用来骂人的话,听着还挺好听的。
她这儿正感慨着,男人视线忽然挪了过来,薄唇轻启:“你朋友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就站在她身侧很近的地方,所以听得很清楚。
温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先不打自招,“我没喝酒。”
沈淮序只轻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旁边放着的果盘和饮料,确实没喝酒。
他不轻不重说了句,“嗯,挺听话。”
温柠微微怔了下,视线落在他张合的薄唇,和说话时起伏的喉结。
耳廓倏然又烫了。
沈淮序低头看身前的人,长发披散肩头,一双眼睛漂亮的灿若繁星,就是一身露肩的红色背心,遮不住深遂锁骨……
她的身体还没降温,肩头忽然笼上来一股暖意。
是他的黑色夹克。
面料柔软、质地挺阔,还带着一股轻盈的水生调味道,和冷感的水不同,更像是植物因为长期浸泡在泉水里而散发的气息。
温柠一时间分辨不出这样的温度是来自沈淮序的体温,还是因为布料带来的暖意。
“我不冷。”或许是因为刚刚猥琐男的话,她下意识嘴硬。
说着就抬手,拿下来想再丢回去。
沈淮序却先她一步俯身,先握住她的手腕,而后又把衣服撑开披上肩膀,将人严严实实盖好,手上动作强势,说出口的话,却似是安抚。
“晚上降温,孕期生病很麻烦。”
“感冒了,你会难受。”
温柠怔了下,像受了蛊惑般没再反抗。
直到,周舒桐那个酒鬼摇摇晃晃从走廊拐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画面,嘴没把门的秃噜出来,“欸,这不是你老公吗?”
眼神毫不清明的样子。
温柠指尖顿了下,杏眼圆睁,立马起身捂嘴:“不好意思,她喝多了。”
倒是沈淮序,神色如常地样子,问要不要送她朋友回去。
温柠纳闷,“你不是在聚餐吗?”
沈淮序没什么波澜:“科室那边结束了,张文滨和宋程慧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