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则是又回到书桌前批改奏折了。
他不是没看见傅时予过分的举动,只是装作不知道,纵容他的觊觎而已。
回到东厂的傅时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管事了。
所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掏出胸前的手帕,慢慢展开,粗粝的指腹描摹着帕子一角绣的“子深”二字。
他轻轻抚摸着,就仿佛这帕子是他尊贵的太子殿下,轻启薄唇,垂眸呢喃着。
这二字,在唇齿之间慢慢回味。
他再次抬手拿起帕子嗅闻,不自觉闭上眼,脑海中好像再次浮现了那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
……
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生,他动作轻柔地叠好帕子,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到枕头下。
然后,他打开门喊几个小太监为他烧水沐浴。
沐浴完毕之后,他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躺在床上把枕头下的帕子贴着心口放。
其实,他今天去东宫的真正目的是想请太子殿下把他调回东宫的,没想到在林鹿的几番动作下他居然克制不住自己就表露了心意……
然后还惹怒了太子殿下,不过没想到到最后太子殿下居然没有惩罚他,还把自己帕子赏给了他。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带有殿下味道的帕子,上面还绣有殿下的字,他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就这样捂着胸口的帕子,唇角带笑地睡了过去。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
计谋又没成功的萧贵妃,在自己宫里了好一顿脾气,摔了很多珍贵摆件和玉器,甚至还踹了底下跪着的几个人好几脚。
“本宫要你们有何用,一个个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都给我拖出去杖毙!”
随即从外面进来几个人,把底下跪着的几个小太监拖了出去,他们哭喊着求饶命,可是并没有人理,他们就这么被拖走,被杖毙,被扔去乱葬岗。
旁边坐着饮茶的三皇子冷眼旁观,也没有出声制止,只是等他母妃出了气之后奉上了一杯热茶,“母妃,您如此尊贵,何必跟这些低贱的奴才一般见识,贱命一条,差事办不好大不了赐死就是了。”
说着,他又啜了口茶,毫不在意道:“连个五岁稚子都对付不了,留着也是浪费。”
萧贵妃放下茶盏,看向自己的儿子,忧心道:“琢儿,这可如何是好。你父皇眼看着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趁早除掉皇后他们母子,待你父皇殡天之后太子登基,到时候哪里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处啊!”
“母妃,请稍安勿躁。我觉得我们这几次失手可能并不是巧合,也许是太子或者皇后现了什么,故意提防,所以我们才会屡次三番失手,还有前几天那个救十三的小太监,我认识他,他是太子的人。不过,为了不出纰漏,咱们还是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时机到了在给他们一击毙命!”
林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里满是狠毒与谋算。
萧贵妃却有些担心:“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留给你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林琢握住他母妃的手,安抚性地拍拍,说:“请母妃放心,必不会让您等太久。”
“不过,主子动不了,一个奴才我还对付不了吗。”
林琢盯着面前的茶盏,眼底闪过一抹血色,他勾唇笑了笑。
傅时予是吧,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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