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做了太多对不起我的事情,心有愧疚。
徐雅琪在剩下的这几天对我格外的好。
我在烘培室忙活到凌晨零点,刚出门去看到一个外卖员。
”于飞,我给你做了宵夜让人送过去了,趁热吃。“
我打开便当盒,勉为其难的尝了一口,很难吃。
外卖员走后,我将便当丢进垃圾桶。
她开始给我报备,跟我说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最初的热恋。
一开始我觉得这样有些烦,有些黏人。
后来我习惯她这样绵密的爱意,开始享受时她却觉得累了,无所谓报不报备了。
一周时间眨眼就过去,周六的徐雅琪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我面前她尽力表现出敷衍的样子,可那精致的妆容和蓬松的短裙出卖了她。
他甚至为了这次约会戴上了南海珍珠项链。
那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花了我整整一年的工资。
她曾说会好好珍惜保养留到十周年纪念日再戴,非必要场合不会拿出来。
可如今一切都如烟消云散,她为了另一对父女亲手打破承诺。
在她按捺着笑意哼着歌离开后,我轻轻地摘下结婚戒指和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登上出国比赛的飞机。
若是徐雅琪有一丁点关心我的话,她会发现我最近都在收拾自己的物品。
若是她有一丁点在乎我的话,她会发现我那缠着绷带被烫伤的手已经恢复如初。
她把所有的关注都给了外人,厌倦我的纠缠,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人。
我在飞机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她白头偕老,梦到我们那个被打掉的孩子成家立业,孙子孙女倚在我的膝上撒娇。
如果不是空姐摇醒我,我不会发现自己早已在梦中泪流满面。
我想,我们真的走到尽头了。
飞机缓缓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我的心跳随着飞机的轮子触地而加速。
刚落地,合伙人就担忧地问我:
”于飞,你不用勉强自己,如果实在有问题,你可以先飞回去解决,这场比赛我可以替你上场。“
我摇了摇头,伸出拳头示意和她触碰打气。
”我会加油的。“
我们提着行李,走出机场,乘坐出租车前往预订的公寓,沿途欣赏着巴黎的街景。
埃菲尔铁塔在夕阳下闪耀着金色光芒,塞纳河畔的风光也让人心旷神怡。
我不禁拿出手机,拍下这美丽景色,虽然再也无法和徐雅琪分享,但这是我迈向新生活的见证。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比赛地点。
这里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烘焙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梦想。
我有些紧张,但也充满期待。
比赛的题目是制作一款具有个人特色的法式甜点。
我思考许久,决定将中式元素融入法式甜点中,创作一款中西合璧的作品。
我手法熟练地揉面、塑形、装饰,空气中弥漫着酵母和焦糖的香气。
三十分钟后,我打开烤箱,取出一盘金黄色的糕点,它们完美地膨胀起来,表皮酥脆,内里柔软。
阳光透过考场的窗户,刚好洒在上面。
我曾幻想着徐雅琪有朝一日能亲眼看我比赛,但现在,我只有一个人。
当作品出炉时,评论席发出震惊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