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中书令喜提老人精的绰号。
苏如棠温言说了昨晚的梦境,将先前跟苏志勋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苏老爷子面色凝重,阴云密布地不一言。
右手摸着胡须。
“工部尚书乃是太后的弟弟,在这个位置上不少年,也没出过大错。一辈子谨小慎微,就想安全地养老。”
“沟渠的事情每年都生,钱拨下去最后去了哪里?”
苏老爷子看向苏如棠。
“你说的是瘟疫?”
“嗯。是瘟疫传染人,我想让祖父想个法子。我这里有瘟疫的药方,以及预防时疫的方子。
真到了下洼污水堆积,就得朝堂上有人说话。
顺便将瘟疫的方子下去买了草药熬制,给百姓们喝下去。”
苏如棠一口气说完这番话。
苏家的三个男人心头一沉,看来苏如棠在周家的日子何止不好,简直是如履薄冰。
“沟渠的事情?”
苏如棠起身,对着苏老爷子三人福身。
“沟渠一事往年都没有解决,今年大抵不会解决了。工部也许有他们的难处,祖父年事已高不用再去忧心。”
“如棠,若是周承儒因此问责……?”苏志勋目光望向了她。
“祖父,伯父。有些事情恕我现在无法说,只有一样我不会有危险。”苏如棠揭开了紫檀案木上三足铜炉的盖子。
从一旁拿了一块水沉的香段放进去。
丝丝缕缕的香气从镂空的地方飘了出来。
“罢了。时疫的方子给我。”苏老爷子原本还舒展的面容又锁住。
苏如棠坐在案前,执笔写了下来。
前世药方乃是柯神医熬了十几个晚上想出来,苏如棠那几日为了让柯神医收周文宴为徒。
在柯神医身边打下手,那是每天都有死人的时疫村庄,她从草药熬制到生活方面,从不假以他人之手。
她的用心打动了柯神医。
却没有打动周文宴。
她写了两张方子叠好,一张是治疗方子,一张是预防方子。
“这是柯神医送我的书里有的,乃是柯神医游历诸国写的。”
苏老爷子接过来后,心里大定。
“若是真有此事,柯神医乃是大功德。”
四个人说了一会儿话。
就听玄夜在外面出声:
“大人。周侍郎带着两位少爷过来了。”
苏如棠:“……”
苏老爷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把他带到前厅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