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被制成干尸之后带到船上的。”
我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并没有中毒,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生前就被人制成了干尸,一起和财宝带到了船上,成为了墓主人的守护者。
“这墓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看到现在,我也有些好奇,那成箱的黄金,还有这复杂的礼节,他生前肯定不简单。
但是这些我们都不了解,只能凭空猜测,如果老爷子在这儿的话,估计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虎也不纠结,随后问道。“咋样?能动吗?”
“我刚才试了一下,这船下面应该有桨,但上来的时候没发现,估计那些殉葬者临死之前都把桨扔了,现在只能靠独轮来驱动了。”
所谓独轮是后舱的一个排水桨,就像水车一样不断拍打水面让船不断向前。
但是操纵独轮光靠一个人还不行,但是我还得掌舵,感觉还是没办法。
结果大虎拍着胸脯保证,他自己就行,为了那些黄金不行也得行。
我带他来到了后舱,大虎迫不及待地试了试独轮的操控,转动几圈下来就有些气喘吁吁。
我本来打算放弃,大虎拉住我说道,“我能挺得住,我就算用手推也能推得动。”
“你疯了,为了钱命都不要了?”我责备道。
不过大虎的坚持也并非没有道理,我原本以为这个船的独轮是手摇的,结果是脚蹬的,小轮推动大轮,这的确能省不少力气。
后来大虎过于坚持,我也劝不动,只能同意。
最后我们两个在后舱呆着,现在浪有些急,只能等天亮之后才能出发。
现在暂时安全,神经一点一点就放松了下来,困意也席卷而来。
我的眼皮子打架,最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大虎不见了,我顺着后舱上去,到了操作室,这才发现大虎已经开始掌舵了。
“这一晚,咱们都不知道漂哪儿去了。”
“没办法,锚锈死了下不去,就算能下去,估计也不好用。”我揉了揉眼睛。
大虎拍了拍手,随后说道,“得,你醒了我就不瞎走了,我去蹬独轮。”
我点了点头,与他擦身而过,却迎面传来了一股臭味。
“你吃屎了,咋这么臭?”
我开玩笑道。
“放屁。”大虎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说道,“我咋没闻到。”
随后他看向干尸,继续说,“说不定是这些家伙发出的味道,快别一惊一乍了,昨天晚上已经快弄死我了。”
我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说,“累了喊我,我去替你。”
“好嘞!”
我走到舵前,这时候才发现老爷子练我的眼力有多么重要。
在我眼中,风向、海浪流动的方向、还有时而冒出的鱼种都可能是我辨别方向的关键,不知不觉我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确切的方向。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点想念老爷子自己家里养的一条鱼,据说从来不会迷路。
我一想看,他就拿走,神神秘秘的。
不过此时此刻如果有那条鱼的话,就不至于这么费劲了。
但是老爷子说,只有海听才配拥有这条鱼。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东西在爬,我顺手一抓,一个拇指大小的虫子就跑到了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