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举一走,薛千湘立刻走到僻静处,给江彻寒打电话。
江彻寒过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声音很明显地低落下去:
“喂?”
“你还好吗?”薛千湘自动脑补了一只湿淋淋垂着尾巴的委屈小猫咪:
“我听说”
“没事。”江彻寒道:“我很好。”
薛千湘:“我查到了,是何举的男朋友程澄发的那条造谣贴。我已经找过他了,可惜他被何举骗了,始终不肯出来澄清。”
他说:“你说如果我们把你上次拍的他们两个的照片发出去,能不能证明是何举先出轨的?”
“恐怕不能。”江彻寒道:“那张照片只有程澄露脸了,何举背对着我们,根本看不到脸,只有熟悉何举的人才知道是他。光靠背影,其实没什么说服力,何举完全可以否认,旁人也根本不会信,还会以为我们狗急跳墙,胡乱攀咬——更重要的是,程澄也是被他骗了,要是把这个只有程澄露脸的图片发出去,可能会造成更大范围的恶劣影响和负面舆论。”
“只有何举或者程澄亲口承认他在造谣,否则我们就会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江彻寒道。
江彻寒要比薛千湘更加深思熟虑,想的更多更深。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薛千湘握紧拳头:“你的推优资格怎么办?”
“”电话那头一时沉默,传来江彻寒沉闷的呼吸声,一下重过一下,打在薛千湘的心上,让薛千湘心脏揪的难受。
这件事江彻寒和薛千湘本都没有错,可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光靠几张嘴和几张照片,就使他们完全陷入了被动和自证陷阱中。
薛千湘忽然很替江彻寒憋屈。
小猫咪应该是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不能因为认识了他,就遭遇无妄之灾。
他忽然出了声:“你别怕。”
他说:“我会解决。”
江彻寒:“我没怕啊。”
他刚刚沉默只是因为在喝水而已。
“我待会再给你打电话。”
言罢,薛千湘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他打开通讯录,在“父亲”两个字上面搜索了很久,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直到咬出浅浅的印子,才给薛梦章拨去了电话:
“——喂,父亲。”
“宝贝。”薛梦章轻声唤他:
“怎么忽然想起来给父亲打电话了?”
薛千湘伸出手,抠了抠树皮,指尖在树根上紧张地踢来踢去:
“父亲,你认识容港大学的副校长吗?”
“认识啊,”薛梦章道:“算是校友。”
“”薛千湘心里有了底,犹豫片刻,半晌道:
“父亲,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怎么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