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魏青山和林渔在说话,魏青山嘱咐林渔白天要关好院门,能不出去就不出去,要是出去了就带着大黑白雪。
“现在镇上怎么样了?”林渔有些担忧,他经常去何冬冬那坐坐,听何冬冬说镇上不大好,这都已经半年没下过雨了,村里的有的井水都已经干了,只能去村头的河边那打水。
“已经有外地的流民过来了,时间久了怕是要乱。”魏青山沉思了会儿开口道:“咱家也没有地,要是乱起来怕是不好,我想着要不带你和月娘进山躲些日子。”
“那家里的母猪还有鸡怎么办?”
“不怕,母猪没了等下山了再养,鸡的话就留几只能下蛋的带进山,我是这样想的,怕是乱起来了到时候闹出人命来,山上虽然有野兽,我护着你两倒比在村里安全了些。”
林渔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林渔很是舍不得那两头母猪,原本养了是用来下崽的,眼看今年能配种了,结果就遇见了这种事。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门口有人叫了一声,“青山,青山,在家吗?”
魏青山起身了,“我出去看看。”
魏青山出去打开了柴门,是村里的一户姓马的人家,马家在村里算殷实人家了,两家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他打开了柴门,“马大叔,什么事呀?”
这都这么晚了,他家又这么偏,怎么这么晚了过来。
“我们进去说。”
魏青山带着马大叔进了院子,林渔倒了碗水,就和赵月月去了她的房间。
马大叔进屋就先叹一口气,“青山,现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呀。”
“确实,镇上的米价都涨到三两多一石。”
“青山啊,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知道我家的地多些,有八亩水田,五亩旱田,辛苦了大半年了,五亩旱田一粒麦子都没收上来,那八亩水田,也就收了七石粮食上来,这要是之前得收个小二十石呢。”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知道的,我家人多,这收上来的粮食哪里够吃呀,青山我就是过来问问,你要不要买地,我家的地卖给你一些。”
马大叔只觉得心慌,他家这几石粮食只够吃个几个月的,眼看这雨一直不落下,地干得都裂开了,眼瞅着要种第二茬了庄稼了,这干成这样怎么种啊,只怕种子丢地上都是在浪费粮食。
要是这两个月内一直不下雨,怕是第二茬庄稼根本没必要种上了,还不如留着粮食自己吃呢。
“马大叔,这还早些呢,万一下雨了呢,就算种晚些了,不也能收上了一些粮食。”
“这谁敢赌呀,不如趁现在还能买得起粮,多买些回来,省得到时候家里闹出人命。”马大叔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真走投无路了,谁会卖家里的地呀。
而且现在就算是你往外卖地了,谁家能一下子拿出几十两银子啊,而且今年买了去也不一定能种上庄稼,只能空着。
他就想到了魏青山,魏青山做屠户的家里应该有些积蓄,而且他的夫郎也能挣银子,他家没地,卖给他应该好卖些。
“那您打算出多少。”
“五亩的旱田随便你挑,一亩就要你五两银子,水田出两亩,一亩十两银子。”
这个价格魏青山听得有些心动,这可足足比正常价低了一半呢,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说今天和他的夫郎商议一下,等明天再说。
马大叔有些急了,他以为他诚心开价魏青山能一口答应下来呢,价钱都低成这样了,而且魏青山家还没有地,卖给他不是两全其美的吗?
他没想到魏青山竟然犹豫了,“青山啊,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还不算?”
“马大叔你不能这样说,渔哥儿他绣花卖猪下水,家里的银子都是我两挣下的,这么大一笔银子我做不主,理应和他商议商议。”
马大叔也没在说什么了,他只能点了头,“那我明天在过来。”
“行。”
魏青山送走了马大叔,林渔也从赵月月的房间出来了,“啥事呀?”
魏青山招呼林渔过来了,两人坐在堂屋说起了这件事,林渔啊了一声,“怎么这么便宜?你应下了吗?”
“没有,我说了要和你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