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心里翻了个白眼。
林老爷是个三十多岁有点微胖的中年人,眼底全是算计和精光,长相不上不下,反正不是时雨的菜。
这时林老爷的目光停在带着儿子的侧室商姨娘身上,他身后站着的管事很有眼色的说:“商姨娘,你来伺候老爷夫人吃饭吧!”
商姨娘本身长得弱柳扶风宛若莲花,她温婉曲身行礼:“是,老爷。”
大夫人眼神暗了暗,到底没说什么。
叫谁去伺候吃饭这里面是有门道的,这其实是一个信号,谁被叫去伺候谁晚上就会被宠幸……
时雨心里乐开了花,今晚林老爷去商姨娘院子里过夜,她又安全了。
时雨为了演出失落的情绪,她硬是自己掐了自己手背一把,泪眼朦胧且深情款款的看着林老爷。
然林老爷被她那死样看的眉毛直皱,嫌弃的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时雨心里默默偷笑,恶心死你。
好不容易等他们吃完了饭,又在屋里站了会规矩,时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姨娘真不是人该干的,再演几次她就不来了,睡到中午起不爽吗?挣个屁的宠。
终于可以散了,时雨讨好似的给林老爷暗送秋波,林老爷被恶寒走了。
上首的主母掩唇轻笑,其她姨娘眼底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老爷明天就要出远门看账,经过这一遭,这位新纳的姨娘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时雨快回到自己院子时眼尖的看见雪地里有一片血痕,顺着血滴到墙角发现林初寻捂着流血的头蹲着在地上,像个受伤被遗弃的小兽。
时雨心尖一颤忙上前拉他:“你这是怎么了?头怎么伤成这样?”
时雨急忙把自己的帕子捂在他头上,这冰天雪地的,额头上的血都快结冰了。
时雨心肝肺肾都疼坏了,抱着这瘦骨嶙峋的孩子就往自己院子走去。
时雨把林初寻放椅子上,然后着急忙慌的把原主珍贵的金疮药拿出来给他抹上。
“呼呼~不疼了,一会就好了。”
男孩低垂的睫毛颤了颤,时雨给他把伤口包扎好又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林初寻似有难言之隐,他不发一语。
婆子一言难尽的说:“估计又是柳姨娘打的。”
时雨沉默,这个又字不好,很不好……说明他经常被打。
时雨蹲下和林初寻齐平:“在反抗不了的时候你要学会逃跑知道吗?”
林初寻的眼眶深陷,睫毛浓密乌长,半垂着眼看起来十分乖顺忧伤。
小少年小声说:“嗯。”
时雨想揉揉他的头,想起他受伤又变成拍肩膀:“走吧!我们去吃饭。”
时雨牵着男孩吃饭去了,这孩子安安静静乖巧的让人心疼。
婆子看时雨不守礼节的架势,想说什么又闭嘴了,左右不过多是一个不受宠的姨娘罢了。
时雨给他夹菜:“多吃点,你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