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歪着脑袋靠近她的唇,“你就没有舍不得?”
&esp;&esp;伸手抚摸她细腻光滑的大腿,“直升机还有十分钟到,你猜我能不能爽一次?”
&esp;&esp;“能吧。”余姝眼睛滴溜溜转,一听他要走脸上的笑都掩不住。
&esp;&esp;他倒是没有了时间,拍了拍她的腰,“放过你一次,记得按时吃药,等我回来。”
&esp;&esp;余姝一溜烟钻进被窝里,捣蒜般点着头,看着他脱掉家居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衣,脚踩一双纯白的鞋子。
&esp;&esp;又高又瘦的身影更显纤长俊美,侧对着她佩戴着腕表。
&esp;&esp;“流口水了。”他抬起眼皮,戏谑一笑。
&esp;&esp;天台已经传来直升机到达的动静,薛天纵拿起抽屉里的枪转身离开的干脆。
&esp;&esp;听着关门声响起,余姝保持原来的姿势,空气中还有他的味道,视线里已经没有了他的痕迹。
&esp;&esp;她拉开卧室门,刚准备下楼阿姨便走了上来,“余小姐,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esp;&esp;对于忽然冒出来的人,余姝随口说,“车库在哪?”
&esp;&esp;“地下。”阿姨认真答。
&esp;&esp;余姝抿了抿嘴,转身又关上了门。
&esp;&esp;就这一会功夫,她确定二楼最少有十个持枪保镖盯着她,一楼罗马柱和鱼缸旁的更是数不清。
&esp;&esp;古有金屋藏娇,今有庄园藏姝。
&esp;&esp;她魂不守舍的躺在大床上,一夜未眠。
&esp;&esp;没有阳光的清晨,用完早饭后zaker骑着红鬃马来了她的别墅,坐在马上挥了挥手示意仆人下去。
&esp;&esp;但没有人有反应,他迷糊的瞪了一圈,“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esp;&esp;“抱歉,小公子,我们听命于大少爷。”阿姨微微弯腰,恭敬十足。
&esp;&esp;余姝坐在钢琴前,随意的敲了敲两个按键,“你来干嘛。”
&esp;&esp;zaker跳下马朝她跑来,稚气未脱的脸上扬着笑,“小余,出去玩!”
&esp;&esp;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门票,“瞧瞧,好不容易搞到内部票的。”
&esp;&esp;她心下一喜,抬头定睛一看,“什么票,电音节?”
&esp;&esp;zaker说的结结巴巴,“应该算是吧,现场也有音响和歌手。”
&esp;&esp;“好呀。”余姝起身就要和他离开。
&esp;&esp;但先一步被阿姨拦下,“余小姐,我需要上报大少爷,他同意您才可以去。我们的安保也会跟着您,确定您每一分每一秒的安全。”
&esp;&esp;余姝向后看去,四个加一起三层楼高的雇佣兵拿着枪朝她走来,在两人面前站定。
&esp;&esp;zaker啃着猪蹄摆摆手,“不用,我也是少爷,我同意她出去。”
&esp;&esp;接着等了半晌,余姝掉了几颗眼泪,远在芝加哥的薛天纵才松了口,同意她出去玩半小时。
&esp;&esp;她和zaker一辆越野,四个保镖开着武装防撞皮卡紧紧跟在后面。
&esp;&esp;一向吊儿郎当的纨绔单手开着车点上一根烟,取下棒球帽露出里面的白发,认真肯定的开口,“你是不是想离开十六画。”
&esp;&esp;余姝收回目光,打量他一眼嗯了一声,声音又小又细,不是他耳朵好,还真没听清。
&esp;&esp;“我可以帮你。”zaker信誓旦旦的说,此刻完全忘了之前为什么被薛天纵打的半死。
&esp;&esp;余姝被他的话勾起兴致,“你怎么帮我?”
&esp;&esp;“天天最近很忙的,公司在外的子公司被人挑衅,他往返于纽约和加州早已心力交瘁。要是再忙一点,他就顾不得你了。”
&esp;&esp;“算了吧,我弟弟还在他手上。”余姝想了想,无奈开口。
&esp;&esp;“独善其身,先顾好自己,你才有和天天谈判的能力,这会了还想别人干什么。”
&esp;&esp;“那你,为什么帮我?”她问。
&esp;&esp;“因为,我觉得你待在这里并不开心。”他随口道,等红绿灯的间隙,给她扔过来一个袋子。
&esp;&esp;余姝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伪造的id以及一部分现金。
&esp;&esp;她略微惊愕的看着身旁的zaker,“去电音节假的?”
&esp;&esp;zaker点了点头,将手伸出车窗外,感受着温和的海风,“我们家都是神经病,我唯一的姐姐精神分裂,我的二哥更是狂躁又阴郁,我的三哥极端又偏执,而我自己,如你所见,一个基因突变的短命白毛鬼。我大哥,或许是唯一的正常人。”
&esp;&esp;余姝嘴唇微张,一瞬间漏了一口气,“我可不觉得他正常。”
&esp;&esp;“我只是觉得,你的笑很痛苦。”他降下车速感慨出声。
&esp;&esp;痛苦……余姝低下了头,痛苦的滋味,她从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