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诗会那天见到苏玉之后,梁墨回到府里就有些念念不忘,特别是她那双波光流转的凤眼。
明明眼里对自己没有一点仰慕之情,嘴上却说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讨好的话。
她接近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飞燕!”梁墨朝门外喊了一声。
一个黑色身影应声闪进屋子里:“世子爷,有何吩咐?”
“派去救善堂的人回来了吗?”
“回世子爷,还未回来。”
“备马车,去乘风馆。”
“是!”飞燕领命,退出房间去备马车。
伺候的丫鬟拿着披风为梁墨披上,细心叮嘱:“世子爷,今日外面风大,千万别再吃冷酒了。”
梁墨用手里的折扇轻轻敲一下她的脑袋,径直走了出去。
乘风馆离靖南王府不过两条街,是京里文人们常去的地方。
每三年一次的春闱,许多赶考的学子到达京都之后要么去考试院,要么就在这附近找个院子短租下来,等到春闱结束了再退租。
因此,每年这时候,乘风馆都有许多外地的举子来聚会,切磋文艺。
今日风大,倒春寒来的突然,外面冷了不少,梁墨将披风紧了紧,才掀开帘子下马车。
刚走到门口,在门口揽客的小二就迎了过来:“世子爷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二楼苍兰轩给您备着呢,您请进。”
“嗯。”梁墨点头回应,便直奔二楼雅间而去。
路过一楼大厅的时候,他特意四下张望,今日来的人比往常少了许多,许是那些外地来的考生没带足衣物,索性不出门来了。
二楼苍兰轩,是梁墨在乘风馆的专属房间,里面有茶室、书桌、书架,还有一张小榻,有时梁墨看书看累了,便在小榻上休息。
平日里,梁墨有时会与三五好友一起,在这里沏茶喝酒,吟诗作对,弹琴对弈,行尽风雅之事。
有时他觉得烦闷,便一个人在这里,安静地看书练字。
旁人一看靖南王世子进了乘风馆,便知他又要来此结交那些穷书生,附庸风雅。
不过梁墨懒得去理会那些言论,任由他们去议论摆谈。
掌柜的听说靖南王世子要过来,早早就让小二生了一盆炭火。
梁墨进屋之后脱下披风,小厮接过来挂在屏风后面,然后将酒壶暖好,放在桌上。
一杯暖酒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梁墨走到案前,将毛笔蘸满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两个斗大的字:苏玉。
倘若再次见到她,定要好好盘问,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否则他心里总是想着,总觉得不踏实。
将那张纸扔进火炉里,梁墨拿起一本策论躺在小榻上,懒懒散散地看起书来。
时间慢慢过去,火炉里的炭换了三回了,酒也暖了好几次,飞燕坐在火炉旁边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梁墨被打扰到,不悦地皱起眉头。
飞燕赶紧起身,走到门外查看情况。
“世子爷,楼下的书生吵起来了。”
“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