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铎生病了。
他成年后几乎没生过病,这一病就病了两天,反复发烧,体温降不下去,饭也不想吃。
聂书姚轻手轻脚进来,拿手背试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滚烫的脸和脖颈。
周铎眉头皱着,掀起眼皮看她,眼睛都烧红了。
“喝点水。”聂书姚将吸管插在杯子里送到他嘴边,他不想喝,头疼得连话也不愿意说,眼睛又闭上了。
她又拿体温枪放他耳朵测了测,还没退烧,她走出去到门口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回来后又喂周铎喝了退烧冲剂。
这药有点苦。
周铎喝了一口就蹙眉不愿意再喝,嘴巴抿成直线,看了她一眼,又头疼地闭上眼。
聂书姚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幺“脆弱”,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轻声哄他:“听话,把药喝了。”
他不说话,却是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扣住她的腕子,将她的手放在脸上,滚烫的皮肤灼烫着她的手心,她没有抽回手,摸了摸他的脸,又哄了句:“是不是很苦?给你吃块糖?”
他睁开眼看着她,眉心仍皱着。
聂书姚喂他吃了块白桃夹心软糖,又将吸管插进他嘴里,让他把剩下的药喝完。
周铎没喝完就不喝了。
不得已,聂书姚把剩下的药灌进嘴里,捧住他的脸嘴对嘴渡给他,周铎扣住她的脑袋把人箍抱到怀里,张嘴咬她的舌尖,他的嘴巴舌头特别烫,口腔里的白桃气味散出来,空气炙热中带着甜腻的香气。
身体相贴,他浑身像着了火,烫得她也跟着泛起高热。
他托着她往上举,滚烫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往下,热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胸口,挺直的鼻骨蹭开她的衣服,他右手扯下内衣,张嘴咬住奶尖用力一吸。
香甜的乳汁喷进口腔,他单手抓住奶子,揉握着往嘴里送。
聂书姚被吸得头皮发麻,双手撑在他头顶,低头看男人半闭着眼吮吸奶水,像个吃奶的孩子,高挺的鼻骨埋进雪白的奶肉里,滚烫的薄唇包住半个奶子,齿关吮咬,喉口一上一下地吞咽。
画面色情到了极点。
她伸手摸他的头发,被他牙齿刮得后脊打颤,声音都在哆嗦:“轻点……”
另一边乳肉受到刺激不受控地流出乳汁,男人将那团乳肉抓进手心,挤压着合并到一起,低头含住两颗奶尖吮吸。
聂书姚咬着唇压抑着呻吟声,被吸得受不住了,就抓他的头发,呜咽着求他轻点,再轻点。
两人前段时间闹了点小别扭,也可以说是周铎单方面跟聂书姚闹别扭,十月二十号周途生日,聂书姚收拾旧物,拿着周途送她的相机看了很久的视频。
都是她拍的有关周途的视频,他在画画,他在洗笔,他在睡觉,他笑着凑到镜头面前问她,在拍什幺。镜头晃动,两个人在抢相机,最后镜头对准了她,聂书姚笑着来追他。
她翻看完相机,又去看周途留下的画,今年周途生日,她送了支新笔给他,哪怕他再也用不到,她还是为他准备了礼物。
他一直在她心里。
不管过去多久,她都不会忘记他。
周铎明知道周途已经死了,不能吃死人的醋,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可看见聂书姚一脸温柔地在看视频,动作轻柔地抚过周途的每一幅画,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地嫉妒,嫉妒周途在她心里的地位,嫉妒她仍然爱他。
夜里两点,他坐在书房抽烟,面前放着聂书姚的相机,里面视频播放着,聂书姚和周途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他从头看到尾。
像在自虐,越嫉妒,越要看。
聂书姚睡觉喜欢搂着他,手上摸了空,她爬起来揉揉眼睛,给周一掖了掖被子,又起身去婴儿房看了眼,月嫂和许菲守着孩子已经睡着了,她轻轻退出来,找了一圈才发现周铎在书房里。
一开门,她被烟味呛得咳了声。
周铎已经很少抽烟,自从她怀孕到生产,他几乎就没在她面前抽过烟,她以为他都已经戒了。
她走进去,以为他遇到什幺难题了,正要问他,就见他面前放着她的相机,视频还在播放,周途手里拿着画笔,转头笑着问她:“又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