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不知怎么,就被忽悠去干活了。
于是,南宫弦月只能满竹林去找。
临走前,方多病抛了几颗栗子过去,“呐,新烤的。”
南宫弦月身手灵巧,一颗不落,全抓在手里而不落地。
他扔进袖里,只留了颗在手上剥着吃。
边吃,边往深林中去。
好在,地上有雪,踩出的痕迹很明显。
没转多久,就看见个人,用木刀在撬地里的笋。
可惜,不是李相夷。
是小笛飞声。
两人比赛,看谁挖得多,分在两块地盘了。
“你就是漆伯伯新收的徒弟?”南宫弦月问。
刚李莲花他们说过。
小笛飞声瞥他一眼,不认识,埋头继续挖笋。
南宫弦月一个大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种忽视。
叉腰道,“问你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
小笛飞声仍旧不理,拔出笋,扔篓子里。
捡起篓子,往下一棵笋去。
南宫弦月上前几步,伸手拦住人,“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小笛飞声也不绕道,用力撇开他,“让开!”
南宫弦月打了个趔趄,彻底怒了。
接着,两人就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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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来回,雪地里一团糟,笋子栗子撒得到处是。
两人砸在地上,双方的手都相互钳制。
一人一手掐着脖子,摁着头,腿还踢来踢去。
他们就像那相争的鹬蚌,一个不松嘴夹子,一个不松硬壳子。
总之,谁也不服谁!
不过,南宫弦月对小笛飞声,还是逊了截。
不出多久,小笛飞声一个反制,就把他摁雪里,头朝下。
“小笛!”
这时,错杂的竹木间,冒出道小小的白色身影来,抱着满满一篓笋。
南宫弦月一听,就知是谁。
他挣出只手,从蓬松的雪里伸出来,“李相夷!”
李相夷循声赶过去,低头“啊哦”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
南宫弦月被雪蒙着脸,声音糊而闷,“你先别管我怎么来了,你给我把他扔开!”
李相夷没有扔人,只不温不火道,“小笛,你放开他吧,不是坏人。”
脾气臭了点而已。
小笛飞声松开人。
眼神一秒不停留,着陆在李相夷的笋篓上,“这局不算,有人干扰我。”
“有人”爬起来,抹掉满脸的雪,指着他,对李相夷告状。
“他,他欺负我!”
李相夷拉下他手,没什么波澜道,“你不惹他,他怎么会打你呢。”
“小笛不会随便打人的。”
南宫弦月比被打了还来气,“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帮他说话?”
小笛飞声冷冷扫他一眼,“要你管。”
气氛再度剑拔弩张起来,两头犟牛握紧了拳,一挥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