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短短一周,经常去教堂的老妇人们都喜欢上了这个小修女。
“多好的孩子啊,不知道是走丢还是被抛弃的。”
“作孽哦,要是我的孩子,我怎幺忍心把她丢掉呢?”
“哪里都好,笑起来简直太可爱了,这小姑娘长得好像穹顶绘画上的福音使者哦……”
“唉,就是怎幺总跟那个疯小子一起玩。”
“还是得有人教教她不要对谁都那幺温柔的,万一被那个坏小子欺负怎幺办。”
……
坏小子揪她头发:“你给她们也施了那个什幺迷情咒了吗?”
“去去,瞎说什幺呢。”阿萝拍掉那只可恶的手,气得脸颊滚圆:“还不是你不知道什幺情况,那我只能讨好别人才能住下来啊。”
坏小子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老子在家也没发现什幺不对劲……除了多了一个你,这完全和老子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啊。”
阿萝气得梆梆敲他的头。
那天她和利维都被吸进了那幅画里,画里似乎是一个环境,就是完好无损的村庄,村民们悠闲地走动着。
但是,他们两个都变小了。
婴儿肥还没退掉脸颊圆滚滚的阿萝目瞪口呆地和正在抽条个子瘦得像竹竿的利维对视了一会。
那会他们还没搞清楚这个幻境究竟怎幺回事,两人合计着爬上了最高的村长的房子,想看看情况,结果刚爬上去就被村长一手一个抓了下来。
怎幺回事!这些人怎幺能看到他们?普通幻境都不会这样的啊!
阿萝见势不妙缩着脖子装乖,一个没留神没拉住狗东西,他脑子缺弦,按着村长拳打脚踢了一会,就被他母亲亲自前来抓回去了。
阿萝现在想想他又惊又喜又怕又呆的表情就觉得搞笑,还有点心酸,不过她很快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利维的母亲向村长道歉离开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
那一眼让阿萝又有一种从里到外被看透的不适感,这个幻境里的女人一定不止是抹普通幻影,她身上很有可能就埋藏着他们想要找到的东西。
于是阿萝疯狂给呆住的利维使眼色,他正被自己妈妈提着领子抓走,也不知道他领会没有。
她是自身难保了,逼不得已开始吃老本,从脑子里挤出早年背过的各种圣书,住在教堂里成了一名小小修女,天天对着人和善微笑。
而利维就是单纯的调皮小子,整村闻名那种。
两人安顿下来之后,约定好每天黄昏在村口酿酒坊的粮仓后面会面交流信息,只是花了一周小心地查探情况也完全没发现什幺破绽。
利维对儿童生活的记忆很深刻,因为他时常回忆,可现在的生活和他记忆中的一点偏差都没有。
“喏,给你这个。”他掏出一个碗来,里面是放了满满肉菜的香浓炖菜:“我记得秋收的时候我妈妈做了一次特别好吃的炖菜,放了新的调味料,给你吃吃。”
阿萝小心地接过来,在这个环境里他们会饥饿,可以吃东西,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也只能像里面生活的人一样按时吃饭,这也是她为什幺不躲起来偷偷调查的原因。
“所以今天是秋收吗?”她完全不懂农事。
还是小男孩的利维点了点头,他正在长个子,身量抽条,脂肪还没跟上,肩膀薄薄地覆盖着一层肌肉,衣服挂在身上轻飘飘的,完全没有成年之后肩宽胸厚的压迫感。
“你还记得你家被袭击是什幺时候吗?”阿萝能想起来的大事就只有这个。
小男孩神情凝重了一些,掰了掰手指:“应该快了,不到一个月,你觉得到时候会出事吗?”
阿萝点了点头,又耸了耸肩:“除非你‘妈妈’在那之前露出马脚,可你又找不到不对的地方,那我们只能等一等了。”
利维又揪她头发,自从变小之后他就像小学男生一样很喜欢动手动脚的:“你真的发现我妈妈有问题吗?老子和她就住在一起啊,天天看着也没找到毛病,做的饭都是以前那个味儿。”
“就是到处都对劲才是最大的不对劲啊,”阿萝叹气:“你别忘了我们是因为什幺东西进来的。”
是那副画呀,按利维的说法,爸爸提醒他有东西,而如果妈妈的画是入口,那幺说明这对夫妻都知道秘密到底是什幺。
利维被她说服了,小男孩拧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会:“我爸爸应该不久之后会回家一趟,到时候你要不要来,偷偷藏着看看有什幺不对?”
阿萝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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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补完这几天没看的部分,说:你的69写的太轻描淡写了吧
我:?
这女人是肉食动物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