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廷安拿着纸巾帮钟芦琥擦起了眼泪。
钟芦琥泪水滚滚而下,根本止不住。
“如果你实在不想通知你妈妈的话,你至少应该告诉你的同事领导或者朋友。”
梁廷安见她如此伤心,轻声安抚她。
“我不能。”钟芦琥哭得更伤心了。
她不想弄丢了自己的新工作,她觉得自己没上几天班,就已经请了很多假,不是一个合格的员工,根本开不了口去麻烦同事和领导。
“那你以后通知我。”梁廷安一本正经地说。
钟芦琥愣了几秒钟,眼泪居然止住了。她发现最近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这个男人都在自己身边。
“我给你弄点东西吃,你一个人在急诊呆着,是不是饿坏了?”梁廷安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平常的午饭和晚饭都有钟点工阿姨上门在做,钟芦琥与梁廷安平摊费用。钟芦琥还是第一次见梁廷安进厨房。
“不用了,我点个外卖就行。”钟芦琥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吃吧,我明天还有手术,不陪你了。有事喊我。”
不一会儿,梁廷安就把一份意面放在了钟芦琥面前。
“谢谢你,梁医生。”
钟芦琥心里倍感温暖,此时已是深夜,梁廷安出差回来就赶去医院接她回家,现在又给她做了这碗意面。
这碗面她是含着眼泪吃完的。她觉得梁廷安是个很善良的人。
第二天一早,梁廷安敲开了她的门。他需要关注一下钟芦琥的身体情况。
“早,梁医生。”
钟芦琥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裙,迷迷糊糊地忘了自己睡觉时里面没穿胸罩。
梁廷安一眼就看到了她胸口若隐若现的一对大白兔,但他只能佯装没看见。
“感觉怎么样了?你去挂水要不要顺便坐我的车?”
钟芦琥睡得迷迷瞪瞪的,半个脑子还在梦里:“不用了,我下午才去挂水。”
“那我走了。”
梁廷安立刻去了舒兰医院。
钟芦琥关上门,想回到床上继续睡会儿,她一低头突然发现自己没穿内衣,一下子把自己吓清醒了。
她捂着自己羞红的脸,不停念叨:“完了完了完了。”
那一天,钟芦琥向公司申请了居家办公,她不能再请假,养猪场这个项目也没有时间再拖延。
“钟芦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郭丽平中午打来了电话。
“没有啊。”
“我们新院的护工阿姨昨天看到你了,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郭丽平追问。
“没有不舒服。”钟芦琥赶忙否认。
“那是去找谢奕扬了吗?”郭丽平最关心的依然是她的相亲。
钟芦琥沉默以对。
“妈妈不催你,我就是提醒你要懂得珍惜,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要是过了三十岁,这种条件的男人你都相不到。”郭丽平又开始打压自己的女儿。
“知道了,我还在忙工作呢。”钟芦琥直接挂断了电话。
钟芦琥意识到只要自己没有与郭丽平认可的相亲对象交往,她就会一直盯着自己念紧箍咒。
思索片刻后,钟芦琥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和谢奕扬接触一下,这样能少很多麻烦。
于是,她给谢奕扬打了电话,问他下午在不在门诊,她想去挂水的时候正好复诊一下。
谢奕扬一看到钟芦琥主动联系自己,心里有点得意。
他早就得知在自己的出击下,彭清已经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