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那些消息威纳德都当八卦看的。
雄虫明河·明尼斯特当了赏金者抓捕宇宙通缉犯那些事儿他就看个乐子,觉得雄虫脑子里肯定有大包,享福的平静日子不过,偏偏要做一些离经叛道事情,只要他愿意,排着队等他播种的雌虫不要太多,这种躺平了就能够过好日子的生活威纳德想想就开心。
所以他得出结论,明河·明尼斯特脑袋不正常。
至于与明河·明尼斯特伴随出现的那台机甲,黑不溜秋的大煤球,他管它叫什么名字、是谁的座驾。
“兰斯·提利尔?”
威纳德喃喃着这个名字,他脑袋嗡的一声,心下叫着不好。
记忆不断翻涌。
那个倔强冷漠的银发雌虫被倒吊在天花板上,尖锐的钩子直接就刺入他背后皮肉,扎进了翅膀的根本。骨肉分离的裂帛声音,让彼时待在黑暗角落里面的他牙冠紧咬、瑟瑟发抖。
被硬生生扯掉翅膀的兰斯浑身都在克制不住地发抖,他的眼睛正在飞速地失去光彩,那是中毒的症状之一。
威纳德看到银发雌虫被掰正了下巴,狼狈不堪的模样尽数收录在了影像里。
也许此时此刻,那位坐在自己的寝殿里欣赏着那些照片。
“他、他……”
威纳德含糊不清地说什么。
副官很有耐心地问:“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重伤的没有翅膀的雌虫能够驾驶机甲吗?”威纳德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答案,是还是不是,不管哪一种都很让他不开心。
“将军,驾驶机甲对身体的要求很高,重伤的雌虫没办法调动起机甲,他精神力不够。”副官垂眸挡住了眼中的嘲讽。
威纳德苦笑,他有些神经质地说:“里面也不一定是兰斯·提利尔本人。”
“白痴。”
不知道谁突然小声地骂了一句。
威纳德脸上挂不住,想要破口大骂,但顾虑到此时此刻的情景,他把脾气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普通战备机甲可以,但初六这种协调性高的机甲是终生绑定的,所以里面的操作员非兰斯·提利尔上将不可。”
副官一板一眼的介绍着。
威纳德向后退了一步,跌跌撞撞地倒了回去坐下,他扭头看向外面那天巨大的机甲,犹如战场上收割生命的死神,那么威严肃穆。而机甲的镰刀仿佛已经高悬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协助那个人一起对兰斯·提利尔施虐过……
暗室里,布满刑具。
污浊的角落里,浑身浴血的银发雌虫像个破烂娃娃一样趴在地上,银色的长发沾满了血污,不复最初见到时那样漂亮。
设的那个陷阱很拙劣,不过是最俗套的背叛和腹背受敌,但老套等于经久不衰等于好用,威纳德一想到抓到银发雌虫时场景就觉得热血上涌,然后就开始四肢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