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哪来这么多规矩,铁烈不耐烦地看着太阳,还有数十分钟才会升至中央,他才没那个心情耗在这儿。
他举起木槌趁着术赤分心,敲响了铜锣。
“可汗你——”
“少废话,还不快去做事。”
“是。”他愁着脸对着草地上的众人说道:“大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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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漆黑的大牢里,熊熊的火焰燃烧着火把。执宁被独自关在一间牢房里,她愁眉不展地在里头走来走去,这下子,真的是玩完了,那个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男人居然会是可汗,难怪他那时不踉她计较,因为今天他能彻底加倍的把她羞辱回来。
可恶!谁不让她遇见,偏偏遇着了他;惹怒了他,她所有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她蹲了下来,其他人被带到里头的大牢房里,也找不到人商量办法,现在可怎么办呢?
愁得在地上画着圈圈,一双虎皮大靴步人眼帘,执宁猛然站起身。“是你!”
看看这个人笑得多么灿烂,最好笑死算了!她气唬唬地在心里骂着。
“见了我,你还不跪下。”铁烈高高在上地责问她。
“可汗。”跪!最好跪死你。
“哼!你终于也落到我手里了。”他现在可有本钱够他得意洋洋。
“可汗请恕罪。”
“从来没有人敢对我不敬,那天你居然那么羞辱我。”
“是我错了,请原谅我。”
“要我原谅你,好,就看你怎么求我。”
执宁相信就算是她跪下来求饶,这个冷酷的男人也不会放了她,但是此刻若不听从他,只怕他会更加狂怒。
“冒犯可汗,罪该万死,小女子愚昧,还请可汗仁慈放了我,我当竭尽心力伺候您。”
“伺候我?你以为你认了错、道了歉,我就会放了你,好让你继续来参加比试,像你这种蛇蝎女人我是避之唯恐不及。”
“可汗……”
“你那时候不是挺高傲的吗?现在要你低躬哈腰的求饶反倒像只狗来。”
“你——”
若不是为了大局,跟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求饶?哼!亡国了又怎样?好歹她也曾是个公主,肯这样求全已经很委屈了,他居然还想得寸进尺。
“我怎么样?你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我手中,只要我一根指头就能把你们这些人捏死。”
“呸!”执宁对着他那张恶心丑陋的脸吐了一口口水。
空气中一时弥漫着阵阵杀气。
“你——”
“要宰要杀随便你,你别当我真怕了你那可汗的头衔,被你抓了又如何?犯不着在这儿耀武扬威,若不是被你关着,我早把你的舌头割了。”
管他是什么可汗,她现在像只浴火凤凰,浑身充满怒火。
他是来羞辱她的,没想到,这会儿又被她侮辱了,好大的口气,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想割了他舌头,哈哈哈!
铁烈冷冷地笑了几声后停住,眼神是令人胆寒的冰冷。“你不怕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