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林清绪觉得沈怀瑜是个疯子。
昨夜隐隐生出的后悔,在此时彻底爆。
林清绪皱紧眉头:“你这个混账!松开我!不然我……”
“不然什么?休了我?”沈怀瑜笑着,完全不将林清绪的挣扎放在眼里,“可是怎么办呢,你可是跟老皇帝说你爱慕我至极,更是连跪三天求了我……”
“你要是休了的话,你猜他会怎么想?”
沈怀瑜像是狡猾的狐狸,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林清绪的反应。
林清绪抿紧唇,推拒的手突然卸了力气。
他今天本就不舒服,现在这么一闹更是没了精气神。
林清绪疲惫地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很简单。”沈怀瑜捉住了林清绪的一缕头,“把中馈给我,我来替夫君管家。”
林清绪侧了侧脸,但没躲开沈怀瑜的触碰:“你又不会……”
“谁告诉你的?我爹被砍头之前也是太子太傅,我跟着他什么学不到?”
沈怀瑜的声音变了调:“夫君,你相信我呀,我一定将咱们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条~答应我嘛~”
林清绪恶心,他抬手推了沈怀瑜一把:“给你也可以,但你我需要约法三章。”
他正要说的时候,突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个不好的讯号。
“先回去再说。”
林清绪揉了揉鼻子,走在前头。
沈怀瑜将地上的披风捡起来抖了抖,快地追上林清绪,并随意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林清绪脚步一顿,本想道谢却又想起刚刚被压在假山上的那一幕,又十分生气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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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绪的房间终日燃着炭火,他步履匆匆地走进来。
结果一冷一热,反而不好了。
他将披风丢在架子上,扶着桌子咳得厉害。
眼睛都泛起了隐隐水光。
沈怀瑜眉头皱起,抬手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壶,冰的。
视线又落在了炭炉上,那里面的一部分炭甚至都已经黑透了,根本燃不起来。
林清绪难受,想喝点水压一压,伸手去拿茶杯,却被沈怀瑜摁住了手。
“?”林清绪脸上咳出不正常的血色,看起来有些狼狈,“咳、放开,咳咳咳……”
“水是冰的。”
但林清绪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想甩开沈怀瑜的手:“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