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毕业后,连高中都没考上,让他跟你师父学厨艺,他却偷偷跑去钓鱼,还说自己看不上厨师这份工作。”
“你看看他,竟然嫌弃厨子这活儿。他能耐大得很,怎么不上天啊?!”
马冬梅气得不轻。每个家长都盼着孩子有所成就,可他们的大龙就是对厨艺不感兴趣。
赵山河在屋里听到徒弟的声音,来到门口,笑呵呵地对何雨柱说:“柱子,你多久没来了,快进屋,好小子,你竟然记得带酒,知道师父喜欢喝两口,咱们今晚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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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
“你也不管管你的儿子,我快被你儿子气死了。”马冬梅双臂交叉在胸前,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
何雨柱笑了笑,向师父打招呼,然后走过来,拉着大龙坐下。
大龙虽比何雨柱小一岁,但还像个小孩,被母亲训斥后居然哭了起来。
“大龙,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刚才师娘说你不肯跟父亲学厨艺,是真的吗?”何雨柱像聊天一样微笑着问这位哭鼻子的师弟。大龙重重地点了点头。
“师兄,没错,我真的不想学厨艺,一闻到油烟味就心烦意乱,更不用说掌勺炒菜了。”
“师兄,我真的不是当厨子的料。”
大龙擦干眼泪,对他最崇拜的柱子师兄坦诚相告。“不学厨艺,那你将来打算做什么?”何雨柱笑问。
“还没想好,想靠自己的力气做点事情。”
“不妨先去街道办事处登记一下,看看有什么零工可以做,先在那里干一阵子,挣些零碎的钱。”
“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去扛货,我知道那活儿特别辛苦,但我一定会咬牙坚持下去,听说只要撑过一个星期,身体适应了,就不会那么累。”大龙郑重地对何雨柱说。
显然,这个小伙子已经盘算好了退路,他铁了心不愿意跟随父亲学厨艺。
“大龙,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不怕吃苦,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挣钱,帮助家里减轻负担。”何雨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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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面的活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做。”
“街道上的确有一些零工,但是先得照顾到那些老人、残疾人和孤寡老人,确保他们能挣点钱补贴家用。”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手脚麻利,脑子又灵光,即便是去街道登记,恐怕也很难轮到你干活。”
听完何雨柱的话,大龙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更何况,扛货这行大多是身经百战的中年人,他们的身体素质好,干起活来又快又好,能吃苦耐劳。”
“而你,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年轻人,即使申请去扛货,恐怕他们也不会用你。”
何雨柱的话有理有据,让大龙无可辩驳,他的脸色越难看。
“大龙兄弟,你知道吗?现在和你处境相似的年轻人,京都里多的是。”
“他们都无事可做,找不到正式工作,零工也不够分,扛货也轮不到,只好整天待在家里啃老。”
这几句话对大龙的打击极大。街道上的零工和扛货这两条路,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想到的仅有的两条出路。然而,柱子师兄几句话就把这两条路封死了。赵山河和马冬梅对视一眼,两人苦笑起来。
柱子所说的,就是眼前的现实。城里的工作确实很难找,这也是赵山河逼着大龙学厨艺的主要原因。学会了厨艺,无论去哪里都能养活自己,最起码不会饿肚子。
“但是,大龙兄弟,你也不用太灰心。”
“从你为自己计划的这两条路来看,你绝对不是那种安于现状、啃老的人。”
“师兄手头正好有个进轧钢厂的工作机会,如果你愿意去,师兄可以帮助你安排。”
原本满心绝望的大龙,在听到师兄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都震惊了,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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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师兄,您真的能帮我安排轧钢厂的工作?!”大龙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能给大龙在轧钢厂安排工作?”刚才还气愤不已的马冬梅,这一刻像注射了鸡血一样,迅凑了过来。
“柱子,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轧钢这种工作的岗位都有固定的编制,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便有老工人退休,他们也会让自己的儿女接替他们的位置。”
“如果没有儿女,他们也会让侄子、侄女、孙子、孙女甚至亲戚的孩子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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