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再让他咬一口。
念时悦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回了父母家。
许越林比她早到,她来的时候人正在客厅和念立恒谈事情。
她倒像个外人似的几分局促地进家门。
在她弯身换鞋时,许越林中断谈话,殷勤地迎上前接过她的包包。
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时,她微怔了下,莫名想起了另一只手。
就在她停顿的须臾,许越林顺利从她手中拿到了包包。
“累不累,我听你们领导说最近活儿挺多。”
念时悦换好鞋站直了身,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我累不累你不会问我们领导去。”
念立恒听见这话,一声斥令过来:“时悦,怎么说话的。”
念时悦也不知道许越林给他们喝了什么迷魂药,把她二十多年的宠爱都分走了。
她满脸不高兴地转进厨房。
氤氲着烟火气的厨房,各种菜香扑鼻而来,最为浓郁的是牛肉炖土豆的香味。
念时悦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
她从后面抱住了妈妈。
连月盈搡开她手,笑着嫌弃,“去去去,我这正炒菜呢。”
念时悦退到一边,靠着流理台,翘了翘唇说:“干嘛突然叫我回来吃饭。”
连月盈熟稔地用锅铲翻菜,随口回她:“什么叫突然,我请你吃饭还得预约是不是。”
“不是啊,你干嘛还叫别人。”
连月盈手上动作一停,把火关掉,习惯性拿围裙擦手。
她瞥了眼厨房门口,声音放小了说:“我就是看你们俩最近不对劲才让你们来吃饭,你说说,到底生什么事了?”
念时悦一噎。
明明此刻是最好的时机摊牌,但她竟说不出口。
诚然,没证据是一回事。
另一方面,她觉得丢人。
念时悦从小到大没受到过什么挫折,凭借着自身的美貌与才华,在工作以前几乎事事得心应手。
人生头一次谈恋爱就遭到劈腿,她自尊心其实严重受到了损害。
而身为父母自然会和她一样的心情。
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被人这么伤害,她想象得出父母会有多糟心。
权衡后念时悦决定用和平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她伸手拽住妈妈的围裙,身体跟着晃了晃,低声说:“妈,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连月盈似乎早已预感,听到这句话只是叹了口气。
当初会撮合她和许越林,完全是看中许越林的为人,谦逊温和,没有富家子弟的恶习。再加上家庭条件好又对念时悦上心,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现在来看没有感情的基础,再撮合也没用。
“那就算了,你们俩自己说清楚吧。”
“真的?”念时悦开心地抱住她。
“哎,妈妈身上都是油烟味。”对女儿没办法,连月盈索性拍了拍她的背,慢慢道:“就是你弟弟要转学的事得搁置了。”
念时悦脑海徒然浮现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那或许是一只可以翻云覆雨的手。
她动了动唇,犹豫道:“那不一定。”
他们照常上桌吃饭,期间连月盈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热情地招呼许越林吃菜。
而有了妈妈的应允,念时悦也坦荡许多,大快朵颐地吃肉。
脖子上的丝巾随着她的动作在胸前晃荡。
连月盈看着不太舒服,委婉地说:“悦悦,热的话就把丝巾脱下来。”
啪嗒——
念时悦筷子上夹的肉掉了下来。
许越林和念昀辰都看向她。
她反应很快,马上把肉夹起来,“妈妈,年轻人的搭配你不懂,我这件衣服要没这条丝巾跟裸奔没差。”
“”
连月盈嗔怪地看她一眼,倒没再说什么。
反是念立恒搭了句嘴,“抽空给你妈妈搭配搭配,她最近跟着那些老太太跳舞都变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