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高兴。”
徐时瓒撤开手,看到她白净的脸上的轻微指痕。
伸出手很轻柔、好像安抚地蹭了一下。
他指腹有一点茧,是练剑多年留下的,碰到肌肤的时候有些异样的感觉,特别是这么轻的动作。
好像心里也扫了一片羽毛。
辛晚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他脸上。
这时候徐时瓒的表情是辛晚所熟悉的了。
他眼睑垂到恰当的位置,连眼尾的弧度也一丝不差,眼睫颤动的频率是恰好让辛晚很容易心软的。
徐时瓒的语气闷闷的,在吃不知道谁的醋:“所以鸢尾香是我不可以带么?”
辛晚脑袋忽然懵了一瞬。
什么玩意?!
半瞬过后,好像有烟花在脑子里炸开,思绪终于恢复运作。
辛晚忽然想到,徐时瓒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鸢尾味,上次和他说的时候。
还是上次——他没有失忆的上次。
所以她昨晚好不容易憋出的腻歪情话,成了狗血替身的证据。
包括鸢尾的发带、鸢尾样式的簪子耳坠……
都成了心有所属的证据。
难言之处太多,一时叫人无从说起。
辛晚将脑袋埋进他的颈侧。
算了,毁灭吧。
鬼孩
徐时瓒最后将人放在床上。
辛晚卷了半截被子,想了想,没忍住,伸出手指勾住他的一截小尾指。
她撑起身子,头发长长的扫在徐时瓒手背,像羽毛,轻飘飘的,痒痒的。
“干嘛。”徐时瓒目光盯着她的头发。
辛晚捏着别扭小孩的手指。
“没有其他人,你身上一直有鸢尾味,不带香包也有。”
徐时瓒终于抬眼,往她的方向往过来,似乎是在猜测她话语的真假。
他总是很轻而易举地相信辛晚。
“哦。”他不冷不热地开口。
“别不高兴了?”辛晚尝试开口,手指环成一个小圈,在他的指头上下圈动。
徐时瓒手指一挑,将她的手指拢在手心。
他静默着不说话,等辛晚又发出一个疑问的“嗯”时才闷声闷气:“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