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也冻的直哆嗦,牙齿都忍不住的在打颤。
街角,春香楼外。
两人到时多少有些狼狈,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张富呵了呵冻的通红的手,说道:“徐姑娘,这就是春香楼了。”
徐晚棠点头,就要往里走,张富慌忙上前将人拦住。
“你在门外等我吧,姑娘家的进这种地方到底不合适。”
“无妨,就当长长见识来了。”
徐晚棠倒是不在意,她都已经从闺阁小姐落了奴籍,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东西。
徐晚棠当然知道青楼意味着什么,可她如今已不是什么名门小姐,名声什么对她来说,早就不剩什么了。
更何况她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逛青楼的,又有什么好介意。
张富见她说不通,无奈之下只好跟个门神似的守在她身边。
说实在,张富穿着衙役服,腰间跨了一柄刀故作凶悍模样其实挺唬人的,最起码是把春香楼里的鸨公给吓着了。
“官爷,这位官爷,大白天的您这算是怎么回事啊?”鸨公有些害怕,脚丫子一前一后的,想上前又不敢。
“你们管事的呢,叫她出来。”张富冷着脸,沉声喊道。
鸨公无法,只能上楼去找管事的妈妈下来。
“呦,官爷,一大早的找妈妈我什么事啊。”
春香楼的管事妈妈名叫燕香,虽然年岁见长,但也是不可多得的风情美人。
燕香轻佻的目光瞥到徐晚棠,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自觉自己见过不少美艳女子,可像是徐晚棠这般的气质美人,她还真是没见过。
那落落大方的气质,根本就不是小门小户能够培养出来的。
虽说不知是从何处过来,显得有些风尘仆仆,人也有几分狼狈,但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面对她的打量,徐晚棠倒显得十分淡然。
张富看了她一眼,有些不乐意总觉得怠慢了徐家姑娘:“你们楼里最近可有姑娘失踪?”
听到姑娘失踪,燕香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目光不自然的往上瞟了一眼。
“没有,我们楼里的姑娘都安分守己的很,好好的都在楼里待着,哪也没去。”
徐晚棠的眸色微沉,她在说谎。
燕香的神色很慌张,说话时也在有意避闪这张富的目光,下意识做出一些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动作。
就在她回答问题时,手不自觉扭动了两下手里的绢子,还有那不经意上瞟的眼神,都是明显的逃避行为。
不管张富怎么问,燕香都一个劲的反驳,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春香楼有四大花魁,精通歌舞乐器,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她们出来一见?”徐晚棠不急不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