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训好言好语的安抚着。
微凉的指甲落在殷寻的脸上,她只觉得恶心:“我说了,账本不是我动的,信与不信,都随你罢了。”
梁训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忍:“并非本王不信你,只是现下证据,桩桩件件矛头都指向你这处,若是不拿出一个交代来,本王如何服众?”
明明是那么恳切的一番话,殷寻就好似在听笑话一般:“既然如此,那王爷不放就按叛徒罪命将我处置了吧,至于你口中的账本,我还是那句话,不知不是。”
梁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阿寻,你为何非要逼我,你明知我不愿如此的。”
殷寻满目疮痍,不愿在多看他一眼,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殷寻支撑不住双腿的剧痛晕了过去。
醒来时,梁训已然不在房中,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殷寻的视线有些模糊,身上的不适让她难受的紧闭双眼
“殷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一条狗都不如。”师青容冷声嘲讽。
闻言,殷寻眸子微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尽管没有睁眼,可光是听那声音,她都知晓说话的人是谁。
梁训的正妃,师青容。
师青容俯下身子,凑到轻声道:“你也算是有胆子,不知是真还是假的消息,都敢去盗账本。”
殷寻抬头看了她一眼:“账本的消息是你让人传来的?”
师青容莞尔,十分得意:“不错。”
“那我还得多谢你了。”
殷寻低声回道,语气平静,倒是让师青容愣了一下。
缓过神来后,师青容勃然大怒,愤而甩了一个耳光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耳光落下,殷寻的嘴角流出血迹,白皙的脸颊还高高肿起一个手掌印。
殷寻波澜不惊个态度是最让她不耻的,明明她才是靖王妃,可梁训却不肯正眼看她一眼。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那账本还得多谢你。”
那些她梦寐以求的宠爱,殷寻却弃之如敝履,让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她要毁了殷寻,让梁训看个清楚,究竟谁才是真心待他的人。
师青容一直都知晓梁训有一个黑账本,记录了这么多年,他与朝中大臣的往来经过,以及克扣军饷的记录。
一旦这个账本流传出去,梁训将会有大麻烦。
明知会有何危险,师青容还是还不犹豫的做了,因为只有这样,梁训才能够看清楚,殷寻根本就不是他一条道上的人。
至于后果,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梁训要是能抗的过这一劫,那自然是最好,她会一直陪着他。
倘若过不了,大不了就一起死。
师青容眼中带着骇人的疯狂,她爱梁训爱的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