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邦则冷不丁开口。
林连翘的脚步顿住,转身,略有些不安地说,“季叔叔,有什么事吗?”
庄如真直觉气氛不太对,“邦则,是不是翘翘有什么地方让你感到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教训她。”
季邦则拂去庄如真的手,走到林连翘的面前,盯着她只有一只耳朵上戴着的烟紫玉水滴状的耳坠,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耳坠,是从哪儿买的?”
父子互殴
林连翘摸向自己的耳朵。
指尖蜷起,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季叔叔,这个耳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小孩儿无比拙劣的试探。
“你只说耳坠是哪来的。”
他缓慢走过去,视线盯着她耳朵上的水滴状烟紫玉,彷佛要把它盯出个花来,“不要打听那么多,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她不该知道?
这耳坠是季聿白让她在拍卖会上必须要拍下来的东西。
季邦则才回来看到她,就先注意到了这个耳坠,它有什么特殊,竟然能让季聿白和季邦则这么重视。
林连翘脑袋飞转,很快就联络到了一个人。
季聿白的母亲。
这难道……是他母亲的遗物?
林连翘思绪千回百转,笃定自己找到了答案。
解释的话在脑海重新排列,还没说出口,旋转楼梯上本该已经到二楼的季聿白,又缓缓走了下来。
林连翘看到他,眼睛都瞪大了。
“是……是在拍卖会上拍卖得到的!”林连翘抢在季聿白开口前说。
季聿白眉头紧皱,颇为不耐的看向她,那眸光似乎是在谴责她的多事。
林连翘不和他对视,低头说,“前几天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我被人骗签了合同,她想让我出丑,让我母亲给您蒙羞。”
林连翘完完全全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季邦则,“那些人都很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待在季家……是哥哥为我做主我才没受到伤害,正好那里还进行了一场拍卖会,哥哥为了证明我的地位……才让我随便拍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一眼就看上了这对耳坠,就拍了下来……”
林连翘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目的就是为了掩饰一个谎言,并不是她想去拍这对耳坠,而是季聿白命令她拍下的。
林连翘颇为赧然道,“季叔叔,对不起,我拍这对耳坠花了哥哥五十万,稍微……花的有一点多了。”
庄如真,林连翘,以及在场的管家,都看向了季邦则。
他没有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林连翘心跳如鼓,只期望季邦则不要看穿她的谎言。
一阵漫长的安静,季邦则终于开口了,“五十万而已,那小子愿意给你花,那是他作为哥哥该做的。”
林连翘看到季邦则温和地笑了,“以前看你没打耳洞,我也就没让你妈妈帮你买这种首饰,既然你喜欢玉类的耳坠,那就让管家去搜罗一些过来,随便你挑。”
“至于这一只……颜色不适合你这种年轻青春的小少女,摘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