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亲信沙哑的大喊起来:“卑将不?怕死!!”
“卑将亦不?怕死!”
“卑将跟随公子之时,早就想?到今日!死得其所,何所畏惧?!”
韩谈咬牙切齿,发狠的道:“秦贼,你也太小看了?我韩人的硬骨头!今日我韩人便是死光,也不?会?对秦贼卑躬屈膝!”
“好,”嬴政笑道:“那我们试一试。”
章平立刻出列,抓住一个韩人亲信,将他拽上高耸的祭坛。
泰山之巅略微有些雾气,加之今日是个阴天,日头并不?明亮,祭台过于高大,章平拽着?亲信登上祭台的顶峰,从下面看上去,便只剩下渺小的人影,被雾气朦胧的笼罩着?,看不?真切。
一抹银光,章平的大刀反射着?稀薄的日光,手起刀落。
鲜血无?声?的喷射而出,一颗头颅染着?鲜血,咕噜噜从祭坛的台矶滚将下来。
“嗬——”
羣臣发出一声?惊叹:“快看,叛军人头落地了?!”
韩谈的身子猛地一颤,向后倒退了?半步,硬生生稳住自己的身形,这才?没?有坐倒在地上。
“如何?”嬴政微笑。
韩谈的嗓音开始颤抖,沙哑的道:“绝不?……归降!”
“好。”嬴政摆了?摆手。
染血的章平立刻下了?祭台,复又抓住一名亲信,犹如第一次一般无?二,拽着?亲信上了?祭坛。
咕咚——
再一次,人头应声?落地,滚着?鲜血,咕噜噜的滚下去,不?知滚到了?甚么地方?去。
韩谈颤抖的更加厉害,浑身哆嗦,几乎不?能呼吸,他的眼睛通红,牙关咯咯作响,指甲深深的掐住手心?的嫩肉。
“再斩。”嬴政道。
“再斩。”嬴政复道。
“斩。”
“斩!”
韩谈吐息困难,不?知何时,已然满脸都是泪痕,仿佛被雨水冲刷过一般,咕咚一声?,随着?头颅坠落祭台,他的膝盖再难以支持,一个猛子跌倒在地上。
“哥哥,好可怕哦!”假公子装模作样的靠在扶苏怀里,他的眼眸动了?动,道:“哥哥,这些叛军余孽真真儿是冥顽不?灵,尤其是这些韩人余孽,左右都有这般多的人投降了?,不?如……将这些不?听话的韩人余孽全都斩了?罢,一劳永逸,不?留后顾之忧呀!”
韩谈麻木的转过头去,看向谄媚撒娇的假公子,他脑海中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假公子在说甚么。
胡亥站在一边,低头看着?颓丧的韩谈,道:“看到了?罢,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假物,现在觉得你碍事了?,倘或你和你的亲信都死了?,便没?有人再知晓他的身份。”
韩谈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被鲜血洗礼过的祭台。
嬴政宠溺的一笑,仿佛一个溺爱儿子的好爸爸,道:“亥儿说的有些道理?,与其这么一个一个的砍头,不?如一并子全都斩了?。”
“是呀是呀!”假公子拍手道:“全都斩了?!”
胡亥摇头叹气道:“可怜呐,韩人的勇士,没?有死在沙场上,反而死在自己人的算计之中,你说可怜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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